“皇祖母就是父皇的母后。”辛qíng答著,心裡暗暗嘆氣,果然還是家庭結構不完整,對某些名詞的認知力還很差。
“哦。”不甚感興趣地點點頭,又看看手裡的花兒:“母后,那我們把花埋起來吧?”
“為什麼?”辛qíng一愣。揪了再埋,她閨女的思維是不是不大正常。
“這樣皇祖母就不知道我們揪了她的花兒嘛。”辛月說道,嘟著小嘴看著花兒,很捨不得的樣子。
辛qíng笑了:“揪都揪了,埋了也是揪了,皇祖母回來道個歉就是了。”
兩個小東西笑眯眯地點點頭。
“皇祖母什麼時候回來?”小東西問道。
“哦,弦兒月兒,你們和母后一起去接皇祖母回來。”辛qíng說道。
“玨哥哥不去嗎?”小東西看看拓跋玨,拓跋玨眼裡也是渴望的目光。
“哥哥是太子哪像你們這麼閒,哥哥要去上書房念書還要習武。”辛qíng笑著說道,衝著拓跋玨招招手:“玨兒想去?”
拓跋玨猶豫片刻,肯定地點了點頭。
想了想,辛qíng說道:“那你們三個一起去求父皇答應讓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三個孩子歡天喜地去了,辛qíng重靠回榻上歪著,孩子養多了真是鬧人,不過鬧雖鬧還是挺舒心的。
兩天後,皇后儀仗離開京城前往。
yīn歷七月中天氣不算太熱,趕路就不是很辛苦,拓跋玨常隨他爹出京因此不怎麼亢奮,兩個小東西就不同了,打出生就沒出過兩次遠門,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qiáng烈的好奇心,一路走來笑笑鬧鬧,還不時要辛qíng發表評論——糊弄是不行的。辛qíng有些無奈,還好拓跋玨每次都能替她擋擋兩個小鬼頭。
路上行了十幾天終於進了西都,與京城相比西都多了些悠閒的氣質。拓跋玨也是第一次來,因此和兩個小東西一樣好奇,有了問題便問辛qíng,辛qíng一律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
西都離宮到了,鎏金牌匾上寫著“西都宜寧”幾個大字。離宮宮門前是黑壓壓的侍衛等人。進了宮門,辛qíng保持目不斜視端莊雍容,拓跋玨在她右邊,也是一臉的嚴肅。兩個小東西走在左邊,辛qíng用餘光看到了她們qiáng忍著四處張望的小表qíng。
太后住在宜壽殿,辛qíng便帶著三個孩子先來請安。宜壽殿廊下擺了許多花兒,一個老太太正拿著剪子修理花兒呢。辛qíng上前微微福了福:“臣妾給太后請安。”老太太沒理她,仍舊自顧自剪花枝,
“孫臣給皇祖母請安。”拓跋玨說道。
“弦兒月兒給皇祖母請安。”辛弦辛月齊聲說道。
老太太這才回過神來一樣,抬頭掃過四人然後漠然地點了點頭:“趕了這麼久的路,歇著吧。”
辛qíng笑答了聲“是”便帶著他們去歇著了。進了宜和殿,小東西轉轉眼珠:“母后,皇祖母不喜歡我們哦。”
“嗯,皇祖母是不怎麼喜歡母后,不過,應該還是喜歡玨兒弦兒和月兒的。”辛qíng笑著說道。老太太對她不是不怎麼喜歡,是根本就討厭,仇人見面的那種。
“母后,皇祖母都不喜歡你,你還來接她gān嗎?讓她在這兒住著好了嘛!”小東西撇撇嘴,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呃~~這心腸和她老子一樣狠啊。
不過,小孩子的想法雖說她也深有同感,不過她不是小孩子,要顧及的事很多,不喜歡也要有禮。
“小傻瓜,母后若不在你們身邊,你們會不會想母后?”辛qíng問道。
三個孩子齊齊點了頭。
“這就是了,你們會想母后,父皇自然也會想他的母后啊。”辛qíng說道。
小東西又撇撇嘴:“父皇想就自己來接嘛,皇祖母不喜歡我們,看到我們一點也不高興,還攆我們出來,太沒有禮貌了。”
小東西的虛榮心很qiáng,又很敏感。難怪都說小孩子馬上就能感覺出對方是不是真喜歡她。
“母后,您惹皇祖母不高興了嗎?”辛月問道。
想了想,辛qíng點點頭:“算是吧。”
三個孩子便帶著疑問的表qíng看她,被辛qíng趕去梳洗休息。
一夜無話睡到天明,用過早膳,辛qíng帶幾個小孩子又去了宜壽殿,等了約莫一刻鐘多才得到老太太的召見。
兩個小東西的小臉也不燦爛了,有點不高興地跟著辛qíng行禮問安,也不抬頭看老太太一眼。辛qíng讓福寧仔細看著兩個小東西出去玩了,又遣退了殿中人,殿內便只剩下太后、太后的一個心腹太監以及辛qíng和拓跋玨。
“安也請過了,住幾日你們便回去吧。”太后說著,冷靜地喝了口茶。
“安是請過了,住也是要住的。不過,要回嘛——臣妾可是跟皇上打了保票奉迎您回京的。”辛qíng說道。
“回京?哀家不想回京,住在這兒看不見不想看見的人也挺好。”太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