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呢?”辛qíng笑著問道。
“嗯,是啊,母后,太子妃嫂子的肚子還好嗎?”心朵問道。
“還~~~”辛qíng只說了這一個字就聽得院外上氣不接下氣的太監扯著脖子喊著“生了生了~~”
“生~~了~~?!”心朵嘴張成了圓形:“母后,太子妃嫂子生了!”
“生什麼生,這是要生了,太監緊張呢。你和姐姐好好在宮裡待著,母后去看看。”辛qíng吩咐道。
“母后,我也去。”心朵忙說道,很是興奮的樣子。
急匆匆趕回東宮,果然是要生了,倔qiáng的奚景裕咬著帕子額頭上都是冷汗,身上也都濕透了,但就是一聲不吭,實在忍不住了低低呻吟兩聲,聽著很是壓抑。見辛qíng來了,她扯出個勉qiáng的笑:“母后~~”
握住她的手辛qíng給她擦擦額頭的汗:“沒事,生孩子都這樣,到時候按著穩婆說的去做就好。”
奚景裕點點頭。
“玨兒在外面,不方便進來,母后陪你,好不好?”辛qíng問道。
奚景裕笑了,很是放心的樣子。
雖然辛qíng生產過兩次,每次也都疼得死去活來,可是當時身在其中只想著怎麼生下孩子解除痛苦,現在奚景裕壓抑的痛苦呻吟總是刺激辛qíng的心臟,聽著別人痛苦——那是把痛苦拉長放大的感覺。
穩婆指揮著宮女太監們忙忙碌碌,辛qíng握著奚景裕的手,隨著時間的推移辛qíng感覺到自己手上一陣疼似一陣,不過她仍舊笑著給奚景裕擦汗鼓勵她。
這樣的陣痛持續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殿外亮了才聽得嬰兒響亮的哭聲。辛qíng覺得手已經麻木了。
“回皇后娘娘,是一位小郡主殿下。”穩婆過來道喜,其餘的在忙著給嬰孩洗澡包裹。
“裕兒,你有女兒了。”奚景裕閉著眼睛,似乎昏睡過去了。
辛qíng鬆了她的手,讓宮女們給她換了gān慡衣服安靜地睡了,自己在一邊等著看小孫女。過了好一會兒,穩婆才抱了小嬰孩過來。
“讓我看看我的小孫女,好乖啊。”辛qíng抱過嬰孩親了親,然後把孩子放在奚景裕身邊:“好好照顧太子妃和小郡主,天氣寒冷,小心別凍著了大人孩子。”
穩婆們答應著,辛qíng讓福寧重賞在場的人,並讓他吩咐下去準備三日後的洗兒會和湯餅之類。
出了內室發現拓跋玨還在原地繞來繞去,見她出來忙迎上來問道:“母后,她們母女還好?”
“還好,正睡著,你進去看看,小心些別吵了她們,裕兒累壞了。”辛qíng笑著囑咐。
“是,母后。”拓跋玨答應著,一眼看到辛qíng的手:“母后,您的手?”
“沒事,進去吧,母后回去歇一會兒,過了晌午再來。”辛qíng說道,帶著人走了。
出了殿,大太陽明晃晃地映著雪,忽然而來的刺眼光亮讓她睜不開眼睛,忽然才想起心朵怎麼不見了,福寧忙說小公主撐不住半夜回去睡了。
回到坤懿殿拓跋元衡也在,見她滿臉倦色便說道:“那麼多人在也不少你一個,回來等不也一樣的。”
“兩個還都是孩子呢,我要是不在恐怕就都沒了主意。”辛qíng說道,jīng神緊張了一個晚上現在放鬆下來有點頭重腳輕,稍微趔趄了一下,還好拓跋元衡近在眼前,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這手怎麼都青青紫紫的?裕兒捏的?”拓跋元衡問道,皺著眉頭。
“那孩子倔qiáng,疼得那樣也不吭一聲。”辛qíng說道。這個xing子怕是像蘇棻。
“隨便抓哪個宮女不行?”拓跋元衡握著她的手輕輕給她揉。
“她一個人離家去國,這個時候肯定想親娘在身邊。”辛qíng嘆口氣:“只盼著等我的月兒生產的時候也有人這樣照顧她。”
“我們的小月兒會和你一樣堅qiáng。”拓跋元衡說道,算是安慰。
“再堅qiáng也是娘的孩子,想到月兒到時候會自己面對那些我就難受,拓跋元衡,我越來越沒出息了是不是?”辛qíng問道,眼睛酸酸的,好想她的寶貝月兒。
“嗯,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拓跋元衡說道:“不過,朕覺得你也該放心,我們的女兒都會像你一樣頑qiáng,你該欣慰才是,你若總是這樣,孩子們不也擔心?”
辛qíng看看他,笑了:“拓跋元衡,你越來越像個好丈夫好父親了。”
“本來也是,只不過,以前有的女人qiáng硬得像男人,不需要朕安慰。”拓跋元衡說道。
“那是為了把機會留給更多的女人。”辛qíng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