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才見好些,怎麼在這裡chuī風?也不多加件衣服!”
寒雁回站起身,問到:“你……找我有事?”
“沒什麼,我們到書房說可好?”李淳己問到。
“好。”寒雁回向書房走去,示意李淳己坐下,寒雁回不顧形象地坐到那張大搖椅上,抓過被子蓋好,然後對李淳己歉意地笑了笑,
“我有點冷。”
李淳己點點頭,看看書房的擺設,和五年前差不多,多了的就是那張搖椅和許多的暖爐與小手爐。
“你來有事?”寒雁回問到,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問句他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話說。
“我是來謝謝你。”李淳己很誠懇。
“謝謝?噢,不必了。玉姑娘有資格進門的。”寒雁回說到。
“不只是為了這個,也謝謝你這五年來替我承擔的責任。”
“責任?”寒雁回喃喃地重複到,“反正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如今你回來了,我想我也該把李家jiāo還給你了。”寒雁回躲在被子裡直哆嗦,她忽然覺得像掉到冰窟窿里一樣。
“我恐怕沒有這個資格,我做的許多事想起來真是對你不起,對李家不起。”李淳己發現寒雁回好像臉色很蒼白。
“其實你肯回來,兩位老祖宗和老爺、夫人已經很高興了,不會再計較什麼。”寒雁回覺得牙齒都在打顫。“你是李家的長孫,將來這個家業還要靠你支撐。你也該熟悉一下李家的生意了,這幾年來的帳目我早已準備好了,在你右手邊的書櫃裡,你可以看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著人送到芳回院去。”
“雁回```````”李淳己似乎有話要說。寒雁回沒有接話,只是看著他,
“雁回,我還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
“我覺得你還是搬回芳回院的好,那本來也是你住的地方。凝翠進門,若她住了正房,反倒你住了這西廂,這於理不合。”李淳己說到,“芳回院有東西廂,騰出一間給凝翠住就行了。”
“我們李家從來沒有那麼多規矩,住哪裡不重要。再說,我已經習慣了住這裡,不想再挪了,至於玉姑娘怎麼住,隨她高興吧。”寒雁回冷冷地說到。
“我希望你還是考慮一下,凝翠也希望你搬回去住。”李淳己站起身,“你好象有些睏倦,我先回去了,你歇著吧。”寒雁回從被子裡爬出來,打了個激靈,她覺得周圍的桌椅都在轉,她撐著送李淳己到了門口,然後轉身回來,她應該好好躺一下,頭暈得厲害。
李淳己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書房傳來的桌椅倒地和碰撞的聲音,因此急急返回來,推開門,看到寒雁回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把椅子翻倒在地上,桌子也歪了,他想也沒想,大步過去抱起寒雁回,一時沒了主意,想了想,抱著她向她的臥房走去,讓她躺在chuáng上也許會舒服點。李淳己將寒雁回放在chuáng上,正要拿被子給她蓋,卻發現寒雁回衣服左袖紅了一塊,像是血跡,他用手碰了碰,那是濕的,是剛剛才流的血,李淳己暗暗吃驚,她竟然有這樣的重傷在身卻連吭都不吭一聲。一時間,他愣在那,連寒煙推門進來都不知道,寒煙在院門口就看見李淳己抱著寒雁回往房裡走,因此快步跟上來,進了門竟然看到李淳己彎腰愣在寒雁回chuáng前,她知道李淳己在這個房間出現誰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可是他現在的出現就不對,他不是應該守著那個玉凝翠嗎?因此寒煙向李淳己說到:“大少爺怎麼在這裡?”
雁字回時復發(2)
李淳己看到寒煙回來像看到救星了一樣,馬上把寒煙推到chuáng邊,“雁回的胳膊好象出血了,你先給她止血,我叫人去請大夫。”寒煙聞聽,下意識地說到:“天哪,傷口怎麼又裂開了。”李淳己愣了愣,馬上出門叫人請大夫去了。寒煙忙跑出去端了熱水進來,剪破了寒雁回的袖子,卻不知所措。只好拿藥布輕輕地按在傷口上,希望可以止住血。還好不到兩刻鐘,歐陽明月就來了,看著傷口,蹙眉說到,“少夫人的皮膚不易癒合,我不是叮囑過這一段時間左臂儘量不要動嗎?怎麼會又裂開了?”邊說著邊拿出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用藥布輕輕包紮了。包紮完傷口,她伸手探了探寒雁回的額頭,“怎麼還在發燒?這燒一直沒退嗎?”她擔心地問。
“燒早已退了,今天不知怎麼又燙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被風又chuī著了?”寒煙說到。
“才歇了半個月她就出門?”歐陽明月邊寫藥方邊問。
“是啊,誰勸也不聽。”寒煙無可奈何地說,“歐陽大夫,小姐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