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盧公子,我們不過陌路相逢,你居然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加上以前的,我不知道要怎麼還。”玉回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還就不必了,盧某其實不過是看在故人的面上,也是有私心的。公子再說報答之類的話,盧某就是在慚愧了。”盧以霖笑著說到,“看公子臉色似乎不是很好,還是先上樓歇著吧。我們明天再來找公子。”
“多謝,我只是有些頭暈而已,不礙事,老毛病了。”玉回此刻才真的相信他了,“那明天我就在這裡等二位了。”
“好!告辭。”盧以霖和阿史那社爾站起身走了,玉回跟著送到門口。然後才慢慢地爬上樓歇下了。
李府。
李淳景將馬jiāo給小廝,邊走邊問到:“少奶奶怎麼樣了?”大夫不是說還有一個月才生的嗎?怎麼會提前了?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產婆都請來了,二少爺放寬心好了。”小廝把聽說的都說了。
進了內院,李淳景便直奔瑤華院,到了院門口就見裡面燈火閃爍,人來人往,見他回來都鬆了口氣,李淳景進了屋,李夫人正在正堂里來回地走,不時看向裡面,見他進來一把拉住他,“你就在這等吧,產房哪是男人進的地方。”然後看了看又低聲說到:“急死了,這疼了有兩個時辰了。”
裡面月瑤qiáng忍痛的悶哼聲不時地傳出來,李淳景緊張的直攥拳頭,李夫人見狀,笑著說到:“女人生孩子都這樣,月瑤都忍得住,你個大男人倒怕成這個樣子。”
又折騰了一個時辰,終於產房裡傳出了嬰兒洪亮的啼哭聲,產婆和一gān丫環都出來道喜,說是又添了位千金。
李夫人高興地讓人打賞,便進去看孫女了,現在她又有孫子又有孫女,該知足了。
李淳景也鬆了口氣,都第二胎了還這麼難生產,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讓月瑤生了,她身子也不好。便也跟著進去看女兒去了,這可是全家都盼望的孩子啊。
第二日一早,李淳景便來天宜園給兩位老祖宗請安,正巧李淳己、李淳飛兩個都在,三個小男孩正在李老太爺身邊玩耍,見他進來,便軟聲軟語地說到:“二叔早。”、“爹早。”、“二伯早。”便圍到他身邊,嘰嘰喳喳問到:“二叔,我們可以去看小妹妹嗎?”、“二伯,小妹妹好看嗎?”,然後小小個子的李柏槐說到:“我要先看,是我娘生的呢。”
李淳景拍了拍他的頭說到:“你們三個臭小子等著吧,小妹妹還太小,再過一陣子你們才能看呢。”然後又問到:“柏楓、柏槐、柏松,最近書念得怎麼樣啊?”
“柏松被師傅罰了。”兩個小子趕緊告狀。
“為什麼呀?”看了眼李柏松。後者趕緊低下了小腦袋。
“他在師傅的衣服里放癩蛤蟆。”李柏槐說到,李柏松的小腦袋快掉到胸口了。
“二伯,我不敢了。”李柏松小聲說到。他比較怕二伯,二伯笑起來更可怕,不像大伯,大伯就是不愛笑而已,從來不凶他們。他自家老爹更別提了,有娘在,爹才不敢把他怎麼樣。
“嗯,上次誰好象也是這麼說來著?”李淳景故意做出思考狀,然後笑瞇瞇地說到:“統統給我到書房面壁。”
看到三個小鬼不滿地走了,李淳飛笑著對他說到:“也奇怪,他們不怕大哥那張冷臉,倒怕二哥這張狐狸臉。不過以後可別對著丫頭這樣,丫頭都膽小。”
“還請爺爺賜名呢。”李淳景笑瞇瞇地。
“嗯,早想好了,就是一直沒用上。”李老太爺笑著說到,“女孩的名字啊,還是跟花糙近些好,你們那院子都是薔薇,沒開過多久,就地取材,就用個‘薇’字吧。”
“李柏薇?不錯。”李淳飛笑著說到,“爺爺,那將來我們家的叫什麼呀?我們那院子可是美人蕉。”
“你們那個到時候再說。”李老太爺笑著說到,兒孫滿堂,也是福氣。將來各房都再添個孫女,可就齊全了。
只有李淳己沒吭聲。李淳景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昨天晚上遇見的人,想了想沒說,畢竟那是一位公子而已,再怎麼像也不可能。
盧以霖一早就來找玉回帶她去看房子,房子雖離街不遠,但在巷子的盡頭,來往的人不多,很是安靜。院子不大,屋子也只有四間,收拾得倒還gān淨。玉回看了便喜歡,忙定了下來。
“謝謝,盧公子。”玉回說到,“不如我請二位吃頓飯,除此我只能想到給錢的方式表達謝意了。”宮裡只要賞些錢就行了,可是這兩位又不是宮裡的人,也不是伺候她的。
“那還是吃飯吧。”盧以霖笑著說到,“給錢好像我們成了做生意的了。”四周環顧了一下,“公子還需添置些東西,這屋子裡的東西有些簡單了。如果不方便還可以買幾個丫頭婆子。”
“還好,我也未必在這裡長住,添置了東西反倒麻煩。至於丫環婆子也用不著,我又不生火做飯,我比較喜歡一個人過日子。”玉回淡淡地說到。被一群丫環太監圍了這麼多年,她想自己待著了。況且她身邊的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明日我和大人就要離開洛陽了,姑娘你自己小心。”盧以霖有些不放心,這麼大院子一個柔弱女子自己住著不太安全哪!
“李玉回。”玉回落落大方地說到,“我叫李玉回。”
“我嘛,已經說過了,這位是阿史那大人。”盧以霖看了看阿史那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