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阿史那社爾只說了兩個字。盧以霖看了看他沒接著問難怪什麼。
“我打算明日就登門拜訪李府,然後去表姐墳前拜祭。這些事完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以霖說著他的打算。
“也好。咱回去歇著吧,我這些日子可真是骨頭都要累散了。我那驚雲也累壞嘍。”阿史那社爾說到。
“大人還真是心疼驚雲,一點苦都不捨不得它受。”盧以霖開玩笑地說到。
“呵呵,它可是陪我出生入死的老夥計。”阿史那社爾慡朗地說到。
兩人邊說邊走著回去了。
玉回從酒樓出來,看看天剛剛擦黑,街上又熱鬧的很,也就不想早早回去,信步在街上走著,看看那些希奇的小玩意。民間的生活果然有趣的多。被這些東西一路吸引著,玉回越走越遠。直到她看了看周圍的房舍,完全不認識,才意識到自己是走丟了。
看看旁邊有一個賣餛飩的攤子,玉回問了路走了很久才走回來。
第二天一早,玉回睡到快中午才起來,一則是連日奔波,擔驚受怕。二來是她病後留下的毛病。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出了門。她不知道要如何找房子,只好在街上一家一家地看去,可是竟沒有碰到一家,不禁便有些灰心。找了個茶攤坐下喝茶順便歇歇腳,才五月天已經就熱得她一身汗了。
兩匹馬在街上呼嘯而過,過了一會,那馬蹄的“得得”聲就轉了回來。
“公子。”盧以霖的聲音說到。玉回放下茶碗,微微扯了扯嘴角,看來洛陽還真是小,一出門就碰得著他。“公子怎麼在這?”盧以霖問到。
“我在找房子。”玉回說到,他看起來不像壞人。
“你就這麼一家一家地看著找?”盧以霖蹙著眉頭,看來還真是位大小姐,肯定不是他表姐了。
“我並不知道其它的方法。”玉回低了頭說到。不知道又不是她的錯,她這幾年在宮裡能知道什麼。
“原來如此,公子在洛陽沒有人可以投奔?”盧以霖問到,一個女子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麼,而且她一副不知世事的樣子。
“算是有,但是我並不想去。”玉回口中說著,心內卻想到,哪裡有自投羅網的道理,她從翠微宮出走難道就是為了逃回洛陽行宮?
“如此,盧某也許可以幫得上忙。不過公子在洛陽若有親戚還是投靠為好,畢竟方便些也安全些。”盧以霖好心說到。
“不想。”玉迴轉開目光。
“公子還是住在老地方吧?若找到了盧某去知會公子。”盧以霖說到。
“在下也不想麻煩公子。”玉回固執地說到,她不想欠一個陌生人的人qíng。
“公子不要誤會,盧某並沒有惡意,只是因為公子酷似盧某的一位故人,盧某才~~~~”管你的閒事。
“謝謝。”玉回又淡淡地笑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盧某現下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了。”盧以霖抱了抱拳騎馬走了。玉回便看著他的背影發呆,故人?他的故人和她像到這個程度?可惜只是酷似,若是他認識她,知道她的過去就好了,那她也不用辛辛苦苦地想找回回憶了。
下午又接著找依然沒有結果,玉回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原來什麼都自己做的日子還挺難的。低頭走著,沒留心前方急馳過來的馬,等她抬頭看時,那馬離她只有一丈之遙了,想躲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雁字回時安頓
那騎馬之人卻很鎮定的樣子,結果~~那馬便從玉回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對不起這位~~~”聲音忽然停了,那人只是盯著她看,“公子,你沒事吧?在下趕路心急,所以冒犯了公子,實在對不住。”
“沒事。”玉回看了看身上,衣服都沒髒一塊,不過是虛驚而已。然後便繞開馬繼續往前走,也許她該找點吃的,感覺很沒力氣。
好不容易進了客棧的門,掌柜的就迎了上來,“這位公子,那邊您兩位朋友等了好一會了,您可回來了。”
朋友?玉回揚了揚眉毛,順著掌柜指的方向,原來是盧以霖和他的“大人”。盧以霖已經走了過來,“公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盧某差點以為公子搬走了。”
“沒有。”玉回隨了他到桌邊坐下,“兩位特意來找在下?”
“是啊,我不是答應過幫你找房子的嗎?已經找到了,所以特意來知會公子一聲,公子就不必為此事奔波了。”盧以霖說話的時候,阿史那社爾便觀察玉回。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如果細看會發現她的手在抖。以霖說她在一家一家地看在找房子,難道她一個下午也是這樣走的?還真是個倔qiáng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