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翰之笑了:“我有一部分時間是公用的,大部分時間是私有的,如果你樂意……”
“啊,餓了,好久沒吃川菜了,去不去?”郁潔打斷他的話。
蕭翰之便使勁握下她的手:“勝利路那家?”
“嗯哼。”
其實,她本來想吃西餐的。
第6章
可兒和唐季那邊基本沒啥熱鬧可看了,林炫那小東西最近也有叛變的傾向,開始張口閉口唐爸爸。
劉博達在消失一個多月後又忽然給她打電話,聲音像是中了頭獎,問他什麼事又不肯說,只說見面才說。
見面,鬼稀罕和你見面。
有天晚上,林炫小朋友給她打電話,興奮得要飛起來一樣:“gān媽gān媽,我看見你和媽媽在電視裡,好漂亮……”
好漂亮?
爬起來打開電視換到本地台,只剩“職員表”了。好不容易上回鏡頭居然自己還沒看見。
蕭翰之兄弟請她吃飯的時間地點都定了,看樣子是要鬧一個晚上。說不定又半拉半推的搞拉郎配,頭疼,如果沒這事兒的話她是真樂意跟他們一起喝酒一起玩兒,中間裹了蕭翰之就總讓她提心弔膽。
大包廂里這陣勢,差不多他手下都到了,二三十號人,她一推門便齊刷刷都站了起來,雖然也有幾個女孩子,不過都是英姿勃發,郁潔感覺到一陣罡風撲面而來,
此房間陽氣太重,不宜久留。
這種場合自然得喝酒,一小口一小口抿都覺得沒意思,直接抬進幾箱啤酒對瓶chuī。
雖然有蕭翰之擋駕但郁潔也沒少喝,喘氣兒都是啤酒味兒。這麼多人嚷嚷著喝酒、划拳,再加上不停有人去吼兩嗓子的音響,直讓人心口顫顫腦袋嗡嗡。
有人喝高了,拿著瓶啤酒走到她面前叫嫂子,問啥時候喝喜酒。
“你小子滾遠點,瞎說什麼?誰讓你叫嫂子的,都給叫老了。”蕭翰之說道。
“叫弟妹?那隊長你還不海扁我?”拿著酒瓶晃晃悠悠走了。
“我去補個妝。”郁潔小聲對蕭翰之說道,起身拿著包出去了,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一片酡紅,酒jīng的作用真是明顯。
其實,她不是來補妝,她是來打電話,再待下去說不定今晚就被qiáng行送做堆了。
電話完畢往回走,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進了包間,看著像曾橙。
果然,曾橙。
那段時間她曾經自稱是蕭翰之的“女朋友”,往刑警隊跑得也勤,所以和蕭翰之的兄弟們更熟。
看樣子,郁潔進來之前他們相談正歡,她進來便破壞了氣氛,本來碰在一起的酒瓶也訕訕各自退回。
“怎麼那麼久?”蕭翰之拉著她的手坐下。
“碰見個熟人,聊了兩句。”郁潔說道。
電話適時響了,鄉村音樂的鈴聲與氛圍有點不協調。
“哦,劉導演,哦,贊助的事,好,一會兒老地方見。”郁潔掛了電話,蕭翰之臉色不好看。
“對不住了各位,我還有些生意上的事兒必須過去,這樣,大家盡興喝,帳我已經結了。下次有機會我再請大家喝個痛快。”郁潔說道。
出了門,蕭翰之跟了出來,臉色yīn沉:“郁潔你故意的。”
郁潔拍拍他的臉:“乖,我是真有事。回頭給你電話。別沉著臉,影響喝酒的心qíng。”
打車到了天鵝湖酒店,劉博達幾個人都在,看來也正喝得HIGH。
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劉博達興致勃勃地跟她說北京來的一個導演找她,想跟她談包裝做演員的事。
“沒興趣。”原來就是這麼屁大的事。
“郁子,你先別急著拒絕,這導演比哥哥我可有水平多了,人家正經科班兒出身,拍過大片兒的。”劉博達說道。
“沒興趣,進了那圈子gān淨也變不gān淨了,拍起戲來沒日沒夜老得快。”郁潔說道。
“唉喲,妹子,這多少人挖門盜dòng找門路都找不著,你怎麼還把機會往外推呢?你聽哥說,哥替你跟他們談過了,一年之內為你量身定做一部電影,目標是拿金jī獎。”劉博達說道。
郁潔一口水嗆著了。
“jī就夠難聽了,還金jī,夠嗆。劉哥,這事咱別提了,我沒興趣,你不如推薦你手下的演員給他,哪個要是大紅大紫了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提攜之恩哪。”郁潔說道。
劉博達訕訕地笑笑:“指名找你。”
“啊,我還真沒空,生意雖小可也夠我忙得團團轉了,對不住了劉哥,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明天還要去趟上海。回見。”郁潔起身走人。
藏著掖著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結果又是老話重提。哪個導演有什麼用,那麼多年輕漂亮的還混得不知名呢,她能蹦躂幾年?勞心傷神還要忍受人身攻擊人格抹黑,自己找不痛快。
第二天,到店裡跟芳姐jiāo代她要消失兩天,芳姐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四個小時之後車到上海,過了收費站那邊正在修路,車堵得像一鍋粥以蝸速前進了四十多分鐘才順暢了。
打電話給王苗確定Party的時間,還有些奇怪不年不節不過生日不訂婚搞什麼Party,還連環奪命Call讓她一定來。
她到的時候,王苗家那千餘尺的糙坪上燈光璀璨,人影晃動。果然是個大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