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都是美容界的老熟人,進去一看一半不認識,認識的那些正忙著結jiāo新朋友,郁潔懶得動,窩在王苗為她特意留的房間裡趴在陽台上往下看。
人啊,真多。
餓了,下去端點吃的上來。
電話又響了,是芳姐。
“哦?又來砸?老規矩辦吧,把帳單寄給王臣。等等,先別寄,這兩天先放假,芳姐你帶著大家去杭州玩吧,公費。”郁潔說道。
掛了電話,腦瓜仁疼。
她就不明白,她怎麼就成了二奶們的共同敵人了,難不成就因為她和大奶們一起吃飯打麻將逛街?
吃了幾個甜甜圈膩得慌,拿了杯白水剛喝兩口電話又響了,王臣。
你奶奶的,還敢打電話來。
捏著水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冷笑著接起電話,聲音故意懶洋洋:“喲,王老闆,怎麼萬忙之中撥冗打電話給我啊?”
“有件對不住的事,不過你放心,裝修費誤工費都算我的。”王臣的聲音有點低聲下氣。
“呀!”郁潔故意把電話對著地面,然後把被子扔地上,碎了,聲音不小:“王老闆,那多不好意思讓您破費,這兩年小店裝修四次了,都花您的錢,真不好意思。”
奶奶的,惹毛了我,我管你什麼二線小明星管你什麼王臣的面子,統統給我去死。
“你放心,這最後一次,那瘋女人我已經拿錢打發她了,沒下一次了,真的。”王臣說道。
“這又何必呢,小嫂子也是愛你,不過就是醋勁兒太大,也不怪她,你回頭好好跟小嫂子說說不就得了,三年的感qíng呢說散就散捨得啊?”郁潔說道。算你識相,否則別怪哪天我在麻將桌上“不小心”說溜了嘴。
“早就膩歪了,不懂事沒格調。郁潔,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賠罪。”王臣說道,又笑嘻嘻了。
“得了吧,我可不敢去,誰知道下次哪個小嫂子又來砸我小店?回頭再說吧。”掛了電話給芳姐打:“芳姐,回頭你找錦華裝修,給我裝個最豪華的,裡面換全套,哦,順便你再去趟服裝廠,重新定做制服,chūn夏秋冬每人四套,帳單都寄給姓王的。”
舒服了。
看看地上的碎玻璃,正好旁邊有垃圾桶郁潔就蹲下身子把玻璃撿起來扔進桶里,沒法收拾的一會兒讓保姆來吧。
站起身發現個男人。
眼熟。
表qíng很面癱。
想起來了,奧迪,1205。
“你……好久不見。”有過一面之緣的、有債務關係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打招呼。
“顧均。”這是郁潔第一次聽他的聲音,也挺……癱的。
能表qíng、眼神、聲音三位一體的癱也挺不容易。
“郁潔。”這種場合握個手吧。
顧均的手很硬很燙很男人。
“您看我什麼時候還您的錢方便?”郁潔問道。跟他站對面不知道說啥,反正也沒啥業務往來,還是開門見山吧。
“隨時。”
她錯了,明明是四位一體的癱,語言也癱。
“你稍等,我去拿錢。”郁潔說道,好像她錢夾里沒那麼多現金,管王苗先借點吧。
“等等。”四位一體的顧均先生出口叫住郁潔。
“?”
“不急。”
“好吧,反正我也沒那麼多現金,明天取了再還吧。”郁潔說道。
一個高挑的身影蹬蹬蹬走過來了,王苗,她禮節xing的跟顧均點點頭拉著郁潔就走:“姑奶奶,天上掉餡餅,惠大導演想見見你呢。”
“少來,bī良為娼啊你?”郁潔站住:“姑奶奶沒空,上去睡覺了。”
剩下王苗對著她的背影握拳頭,轉身奔向糙坪的桌子邊對著一個很藝術氣息的男人說:“阿起,郁潔她今天暈車,不舒服,頭疼,反正她不走,明天早上肯定能見著。”
“身體要緊,不急,反正我要在上海待幾天。”惠起說道。果然像劉博達說的,這女人死硬派,對娛樂圈超級抵制,不過,越是這樣有個xing的人越容易包裝成大明星,總算劉博達這次那爛劇還有點貢獻。只是不知道,顧總怎麼和那女人認識的,難不成這是顧總授意劉博達起用的?
惠起喝著紅酒,猜測著顧均和郁潔的關係。
第7章
郁潔這一晚上就沒得消停,電話不斷,差點成了熱線,房地產公司老闆陳夫人今天去店裡做光子嫩膚,驚見一樓被砸得一片láng藉,然後陳夫人便告訴了趙夫人,趙夫人又告訴了錢夫人,然後……就現在這個樣子了,八婆們打著關心的旗號來問她怎麼樣。
王臣他老婆也打來了電話,也很關心,說那不開眼的小明星真當自己大牌,誰的店都敢砸……
要不是你家那色鬼能給我招來這無妄之災麼?
郁潔的原則,不多言。人家自己都假裝不知道呢,她也樂得看她們扮演幸福的闊太太。
人,很有意思的,仔細瞧著比電影電視裡的誇張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