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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武剛把車子掛上倒檔就見白漾開車門跳了出去直奔車禍中心去了,一看這qíng形兩個男人趕緊熄了火下車履行一個好公民的責任。

兩人擠進那人群,看到白漾蹲在地上抱著肩膀,像是在發呆,路中躺著一個身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她頭部周圍是一大灘還在緩緩流動著的血液,嘴角也有血流下。

相較於周圍人的反應白漾看起來實在太異常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之後顏毅兩步邁到她身邊,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叫了聲“白漾。”

“她死了,救不了了。”白漾小聲說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女人。

“你已經盡力了。”顏毅雙手扶起她,其實他想說的是,流這麼多血怎麼可能還活著,華佗也難以起死回生。

白漾沒言語只是推開他的雙手慢慢擠出人群在車流中逆向走著。

姜武看看顏毅兩人也迅速擠出人群跟了上去,沒等他們追上白漾就見一輛車在擁擠的車流中自殺式的急剎車了,完全不顧車被追尾。

車上下來的男人他們沒見過,斯斯文文的樣子,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疏離。

“好像沒咱啥事了,走吧,老大也該見完該見的人了。”姜武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HOHO……

第23章

這邊,羅既發動車子,副駕上的白漾扭頭看著窗外。

“把燈打開。”白漾說道。

開了燈,羅既能從車窗上看見她的臉,呆呆的,失神的,送她上了樓,大概是熟悉的環境讓她忽然回過神了,她看看羅既說了一句話:“羽絨服拉鎖壞了,你幫我修修。”脫了羽絨服隨意扔在椅背上自己進了臥室。

修拉鎖,這還真難不倒他,只不過白漾這裡沒有合手的工具。

白漾出來了,拎著一瓶玉泉方瓶放到桌上,又進廚房找了倆紙杯。

“喝不喝?”白漾問他。

“沒下酒菜。”羅既說道,看樣子她今天十分不高興。

“不喝拉倒,那你修拉鎖吧,我自己喝,你別後悔啊,這酒是玉泉三十年陳釀,七百多呢,我是撒潑耍賴打滾才從老魏那兒坑來的。”白漾弄開瓶蓋倒了一杯,美滋滋喝了一口還讚嘆道,“果然芳香醇厚。”

羅既把羽絨服疊好放一邊又從她手裡拿過酒瓶和紙杯:“七百多還可以喝一點兒。”

白漾點頭,拿著紙杯子和他碰。本來晚上白漾就沒吃飯只喝了半杯白水所以兩杯酒下肚就有暈菜的預兆了,一邊傻笑一邊比比劃劃的說著“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七@#¥%&*”嘰里咕嚕也說不清楚,羅既不搭理她她就湊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輸的喝酒。”

喝得上了頭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白漾開始耍酒瘋兒,按著桌子非說自己要彈《命運jiāo響曲》給他聽,雖然沒有琴鍵,但白漾比比劃劃的那幾下還是很像模像樣的。

彈完了還問好不好聽卻發現羅既似乎走神了。

“問你呢,好不好聽?”白漾湊過來。

“好聽,再談一首好不好?”羅既問道。

“沒問題,說。”白漾一拍胸脯。

“《野蜂飛舞》。”羅既說道。

白漾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你連這個都知道?唉,這個好難的,我想想。”

想了會兒又開始在桌邊比比劃劃,頭也跟著微微的動,似乎真的有huáng蜂飛舞一般,羅既看著她,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場景:C城的城市大劇院裡,台著白裙的十幾歲小姑娘正專注地彈著那首曲子,那時候他不懂音樂,自然更不懂鋼琴曲,但聽她彈著彈著耳邊似乎真的有“嗡嗡”的聲音。

那是他第一次去劇院,看她如同高傲的公主般接受眾人的鮮花和掌聲,十幾歲的女孩子表qíng很矜持,嘴角只微微上翹著像是諷刺。

從那以後他心qíng不平靜的時候就會去聽鋼琴音樂會,可惜卻再沒有一次有那樣身臨其境的感覺,再也沒見哪個鋼琴家有這樣高傲的神qíng。

“唉,是我退步了還是你要求太高?”白漾聳聳肩,隨手扯下桌上的塑料台布圍在腰間:“既然你欣賞不了高雅的,我給你跳糙裙舞哈……”

羅既端坐沙發上看白漾一直發癲到她沒力氣折騰軟趴趴坐在椅子上為止。

“電話呢?我要打電話!”白漾說道。

羅既哄她:“電話壞了,明天買了新的再打。”

白漾使勁搖頭還一邊jian笑:“笨死了,把、把我的卡放你、你電話里就行!”

羅既依言換了她的卡重又開了機才遞給她,白漾眼神有點迷離,湊近了屏幕仔細辨認了半天才按了下去。半天,那邊似乎沒接電話,白漾臉貼著桌子,手抓著手機放在桌上一直按一直按,羅既電話剩餘那點電量給耗得差不多她也睡著了。

雖然知道看她打給誰是屬於偷窺別人隱私,但羅既絲毫沒有猶豫便拿起手機,手機已經黑屏了,觸摸一下亮起來之後卻發現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名字卻是三個“×”,按了綠鍵子放在耳邊,電話里傳來輕柔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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