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年流年不利。
“姥姥個熊貓,非bī得小娘破財去拜佛啊啊啊!”白漾念叨。
思來想去一晚上白漾決定把這件小事置諸腦後,她這鍋小火慢熬快熟了的湯不能因為這粒老鼠屎壞了味道。
白漾最近挺閒的,閒得她以為天下人都兄弟姐妹般有愛了呢,羅既最近倒是有點忙,魏鳴時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開始親自cao練小徒弟,據瞿琛同學幾次偶遇羅既之後報上的qíng況是:形容憔悴啊形銷骨立啊眼眶深陷啊面無血色啊,活活就像個營養不良或者絕症末期的。明知道瞿琛是誇大其詞,不過白漾質地堅硬的心臟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安,她知道老魏平時正經事反應慢,可也沒想到能這麼慢,她說那番“狠話”都多久了他才想起來,關鍵想起來也就想起來了,偏偏還挑人家傷殘的時候。多不人道主義!
正好晚上有課,白漾下午就順便去樓下弄了些紗布和消炎藥準備給羅既拿過去。
到了學校,人不在,瞿琛也不在。白漾一個人在寢室待著也沒意思索xing就拎著東西直接去魏鳴時辦公室了。
一到三樓,喝,這個大嗓門,不是系主任老林頭麼?
白漾把東西先放好順道就溜達過去了,她得問問老林她獎學金的事兒。路過解剖室不經意一探頭,耶,今兒人挺全啊,啥聚會要在解剖室開啊?她得進去視察視察。
一開門,喝,這人,這是哪位來頭這麼大引得這麼多人集體圍觀啊?呃,她師弟羅既那手裡寒光閃閃的是啥?
湊過去看了看白漾嘖嘖兩聲:“這老先生有啥出奇的地方?”剖開的胃袋正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敵敵畏。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給她講了講,說這位打了七十多年的光棍兒先生被一個弱智女家長告了,說他□人家閨女還導致懷孕,然後老先生死活就說沒有,為了證明清白還喝了敵敵畏,老先生的弟弟就非說是女方家qiáng給老頭灌下藥的,正折騰打官司呢。
“這有啥難查的?還剖著gān什麼?女方那胎兒應該引產了吧?做DNA就行了唄。”白漾說道,又思索片刻白漾點頭,“這要是DNA對上了,確實該研究研究老先生的生殖系統。”感慨。
“這就是現實版的厚積薄發啊!”白漾語重心長。
靜默一秒鐘,眾人哄堂大笑。
“樣兒,你能不能不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qíng講笑話?帶壞了師弟師妹。”崔恕人道。
“誰講笑話?我說的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醫學問題。”白漾說道。
“笑得這麼大聲,是不是白漾來了?”走廊大嗓門由遠及近。
“誒,正是小的來了,林老,好久沒見著您了,真想您啊。”白漾說道,唉,為了獎學金,她忍。
“來來來,白漾,我有事找你。”林教授在門口沖她招手。
難道大家有志一同?好了,省得她還得費口舌鋪墊。
結果,林教授找她根本是兩碼子事。
此時,白漾耷拉著腦袋坐在林教授對面。
“咋樣?”林教授特意壓低了聲音。
“不想去。”白漾說道。
太喪權rǔ國了。
“那獎學金……”特意拉的長音。
“老林,他哪兒得罪您了?”白漾問。
“哼,看不起老子的職業,說老子跟庖丁一樣。”林教授十分“義憤填膺”。
淚奔。人家也沒說錯啊,本質都一樣。
“為毛非得是我?那麼多人呢,女弟子也那麼多,年輕靚麗的也不少。”非挑她這老huáng瓜。
“她們對長得齊整點兒的男人就下不去黑手,一群沒用的。”
白漾猛抬頭:“既然如此,獎學金我要特等,另外,因為有您個人qíng緒在裡頭,所以呢,您個人還得額外給我補貼五百,要不免談。”
法醫系這群老頭子個頂個兒的不正常,平常都淵博如海人品如山的,一關起門都小氣吧啦天天在本本上記誰欠他一毛錢。
“成jiāo!我給你們約了周六,到時候他給你打電話。”林老頭說道。
出了辦公室的門白漾很無奈,這是什麼破事啊!去上課,魏鳴時已經來了,人家師徒倆正聊天呢,魏鳴時問她老林頭兒找她啥事,白漾小白牙一露:“老林給我介紹了臨時演員的工作。”
“又是啥缺德事?”魏鳴時問。
羅既看白漾,滿眼的探尋。
“缺德事嘛,不能與外人道也。”白漾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說,ps:本文不入V!
第27章
到了周六,那人果然與她聯繫了,當時白漾面前的顧客正“肝膽相照”地在她面前等著,白漾也不廢話,約了時間和地點就說忙掛了電話。
下了班羅既來接她聽說要去西餐廳就不做聲。
“急著回學校嗎?”白漾問道。
“不急。”羅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