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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電梯已到了五樓,經過醫生值班室見門開著,夏尚禹卻不在裡面,忘了,他今天不值班的。

小然見她看順便說道:“夏醫生那天還說咱們膽子大,兩個女孩子開車不要命一樣。”胳膊肘拐拐她:“我覺得夏尚禹人不錯,心細脾氣又好。”

“嗯,夏醫生是好人。”孟蘇說道。

又拐拐她:“好人,尤其是好男人。”

“新新應該餓了。”孟蘇說道,竟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他靠著椅背假寐的樣子來。

上了五樓,餐廳的人還不多,所以孟蘇一眼便看到了對著門低頭吃飯的夏尚禹,還是那身熟悉的白袍子。

本想坐在窗邊,無奈小然拉著他們過去:“請問,這裡有人嗎?”

正吃著飯的夏尚禹抬頭,微微一笑:“來吃飯了?”

小然拎著飯盒放到桌上:“改善伙食,糖醋排骨,蘇蘇做的。”居然還很熱qíng地招呼夏尚禹吃,人家客氣地夾了一塊意思意思她就問人家好不好吃。

孟蘇拉著新新坐下:“然然別鬧了,一會兒涼了。”

哪有這樣問的,基於客氣也會說好吃的。

“好像有些太甜。”夏尚禹是這樣說的。

小然正嚼著一塊兒愣住:“夏醫生,你說話真是不客氣,這話也得蘇蘇不在面前說才好啊。”

夏尚禹笑笑:“蘇蘇應該不會介意。”

“呵呵,介意也不會告訴你的,蘇蘇這人就是什麼事都憋著。”小然笑著說道。

沒一會兒夏尚禹吃完下樓去了,小然看著他的背影直樂。

本來要去糙坪轉轉誰知竟下起了小雨,無奈只得作罷,陪新新畫了會兒畫孟蘇打算回家了。

正開車門忽然覺得有人靠近,孟蘇以為是搶劫的,反手便打。

只聽“唉喲”一聲,似乎有些痛。

聲音很熟,每周三次的討人厭。

“你偷偷摸摸的gān什麼?”孟蘇皺著眉。

她和這個人有孽緣。

席兗托著胳膊只說疼,孟蘇眉頭皺得更緊,不過也知道傷筋動骨不是小事qíng,萬一真的落下點殘疾就不好了,因此只得無奈地陪著他重去檢查了一下。

可巧的是,護士還是那個護士。

見席兗回來先是微微一笑,見到隨後而來的孟蘇便換上了愛答不理。

這就是無妄之災。

看著護士巧笑嫣然地給席兗重新檢查包紮,孟蘇很想扔下一百塊走人。

巧笑嫣然回頭對她又變了樣:“不是說家屬要留心嗎?”

“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這次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席兗說道。

孟蘇懶得理他,碰到他就沒好事。

席兗又亦步亦趨地跟在孟蘇身邊:“蘇蘇,我沒開車來,你送我一程吧。”

孟蘇不做聲。

“好歹也是因為剛才你那一巴掌我才這樣的,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席兗說道。

坐進車裡,還沒等孟蘇說什麼只見席兗不請自入,看她:“下雨天的我也沒帶傘,要是在路邊等車會淋病的,淋病了也許就會高燒,高燒嚴重了也許就會死人。”

管你去死。

孟蘇不說話,任他嘮叨得像老媽子。

發動車子,算了,就當是行善送乞丐回家吧,也算是間接為國家節省醫療資源。

席兗不老實,眼睛看來看去,然後順手打開了音樂。

自然還是那首歌。

孟蘇順手關掉音樂。

席兗瞄她一眼:“車都讓我坐了就不要那么小氣了。聽音樂、和我說話,你選。”

見孟蘇憤怒地瞪他一眼,他便笑著重開了音樂。

“挺好聽,就是有點悲。”席兗就是聽著音樂也不能消停。

孟蘇的簡訊提示音響了,電話有簡訊可讀功能,接通了毫無感qíng的聲音念著“您有一條簡訊,來自夏尚禹,內容:排骨很好吃,不過因為我不吃甜所以才出言唐突,不好意思。”

孟蘇笑了。

“左轉然後前行第五個路口再右轉。”席兗忽然說道。

孟蘇不知道他家為什麼這麼遠。

雨越下越大,有變成bào雨的趨勢,雨刷都不怎麼管用了,左右車窗也忽然變成了水幕一般。

果然碰到他就會很倒霉。無奈只得在路邊停了等待雨小。

車內只有音樂聲一遍又一遍,平時聽這歌兒無論再怎麼心煩氣躁也會立刻平靜下來,今天也許是天氣不好雨聲嘈雜,聽了幾遍竟覺得煩了順手換成了jiāo通台,主持人歡快的聲音正慫恿著大家打電話去有獎答題,獎品是五升汽油。

主持人的問題很簡單,高速上小型客車限速是多少?

席兗的綠鍵子早就按了下去。

從收音機中聽到他的聲音感覺怪怪的——還有那刺耳的聲音,還好孟蘇眼疾手快關了收音機,這人,連點常識都沒有。

席兗沖她笑笑,然後答了問題,說道那五升汽油席兗笑笑說:“我最近胳膊骨折了沒法開車,一直在蹭朋友的車,這五升汽油就送給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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