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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主持人忽然很八卦的問他是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

席兗也很八卦:“我朋友叫蘇蘇。哦,好的,嗯,沒問題,再見。”

一邊說著再見一邊開了收音機只聽主持人那熱qíng得都有些煽qíng的聲音正說著:“這位先生的朋友蘇蘇小姐請在周二下午帶著身份證到jiāo通指揮中心@#¥%¥……&”

“五升汽油還夠我蹭好幾趟車。”席兗說道。

“無聊!”孟蘇眼前車窗,該死的雨還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雨小了,孟蘇狠狠地踩下油門,惹得席兗誇張地大叫:“高速上最高時速才110,蘇蘇你要注意這不是高速,190是不行的。”

瘋了,他吃什麼長大的這麼話癆。

好不容易到了那個小區,看著就是高檔住宅。孟蘇看席兗,意思是你該滾下車了。

席兗看孟蘇:“下著雨,我也沒帶傘,蘇蘇,不會這麼狠心吧?”

“下車。”孟蘇覺得自己忍耐到了極限。反正雨也不大。

從後視鏡見到他跟她揮手,孟蘇給了他一個白眼。

回去的路上孟蘇放慢了車速,快到小區門口卻被一輛車超過去了,之所以看那車是因為那車沒事亂鳴笛,就跟故意的一樣。

今天碰到的討人厭的還不少。

洗過澡,聽聽,似乎雨又大了,找出手機回復夏尚禹:剛才在路上。

夏尚禹又沒有回覆,孟蘇睡不著,打開電腦查看郵箱竟意外看到有新郵件,是樹石。

信很長很長,一段段看來並不連貫,應該將日記粘貼在一起發來的。

日記很長,看第一段應該是飛機上寫的。

“飛機起飛了,十個小時的飛行是個苦差事,此時還有心qíng看看窗外的雲海,很美,恍惚間雲海變成了飛天腳下的五彩祥雲,在陸地的時候看海與天在遙遠的地方融為一體,以為那個遙遠是到不了的距離……當雲彩覆蓋了海洋才知道海與天並不能相接……”

接下來是到了美國,沒有多興奮的詞語,甚至沒有一點新鮮感,只一句話“美國,到了。奇蹟,希望會有。”

接下來的就直接跳到了美國的風景和節日,在他的描述里,美國的chūn夏秋冬如在眼前。日記里甚至還有提到孟蘇的郵件、孟蘇拍的花兒、大年夜的視頻電話、大年夜的美麗煙火。

獨獨沒有提到的是醫院和他的病。

再接著看竟沒什麼了。

信的末尾說六月三十日是他的生日,希望她會祝他生日快樂。

隻字未提他的近況。

孟蘇雖然有些忐忑,不過還是很快回了信,說一定會的,她記住了。

看看日曆,還有四天就是月末了。

第17章

周一老時間席兗來“拎”花了,那隻胳膊看來也沒什麼變化。孟蘇早已將花兒包好就等著一手jiāo錢一手jiāo貨了。誰知道席兗拎過去看看說玻璃紙顏色不好,讓換成綠色的。

孟蘇看看他,綠的也挺好,紅紅綠綠的。挑了張最艷的綠將花兒包好了。

“明天就可以領獎品了。”席兗說道。

孟蘇眼皮都沒抬一下,那五升汽油她沒興趣,本來也不是她的。

晚上過了十二點孟蘇忽然醒了,拿起手機想發簡訊,忽然想起來時區的問題才作罷,翻來覆去睡不著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直有一個多小時才迷糊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孟蘇剛送走了一個客人便又聽到了風鈴叮噹。

“領獎品去。”席兗說道。

“你自己去。”孟蘇說道。

“真不去?哦,好。沒問題。”席兗說道,開始踱著步看花兒,沒事還俯身下去聞聞。

孟蘇無視他,就怕自己說句話就會讓他滔滔不絕。

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只聽到蹦豆一樣的語速,孟蘇沒有cha話的機會,直到對方最後一句:“所以,孟小姐,在我們下班之前你可以來jiāo通指揮中心嗎?”之後下意識地說道:“哦,好的。”——終於可以結束通話了。

席兗笑著看她:“走吧,失約可不好。”

“我沒帶身份證。”孟蘇說道。

“沒關係,我帶了。”席兗說道。

開著車去指揮中心的路上孟蘇還鬱悶著,怎麼就被這人忽悠得跟著來了?

車裡還放著那首《布列瑟農》,孟蘇想換又被席兗換了回來:“我喜歡聽。”

隨便你。

到了,孟蘇不動:“到了。”你自己去領好了。

席兗這次沒廢話直接推了車門下去了,孟蘇的右腳放在油門上,很想一腳踩下去。

等了大半天席兗還沒回來孟蘇的電話又響了,還是不認識的號碼。

孟蘇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天這麼多陌生人盯上她了。

接起來,那邊的聲音很陌生還有些遲疑,可能是太久不說漢語,聽起來有點怪腔怪調。

“你好,請問你是孟蘇小姐嗎?”聽聲音至少有五十歲的人了。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孟蘇問道,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過這樣一位阿姨。

“我是樹石的媽媽。”說著話聲音里似乎有些顫抖。

孟蘇的心也一凜,樹石的媽媽親自打電話來了,難道……

“孟小姐,你在聽嗎?”樹石媽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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