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去客廳拿了個蘋果回來站在廚房門口啃,偶爾還吃吃jian笑兩聲,孟蘇瞪一眼小然再瞪幾眼席兗,然後悶聲打下手,遞給某人油鹽醬醋之類。
菜居然還做的不錯,小然也吃的津津有味,還直夸席兗,說這年頭會做飯的新好男人們比大熊貓還珍貴,不小心碰見了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搶回家金屋藏嬌,樂得席兗跟什麼似的。
好不容易這頓難受的飯吃完了,席兗大模大樣地到陽台抽菸去了,兩個女人在廚房裡收拾,小然似乎很看好席兗,孟蘇直搖頭:“你搶回去金屋藏嬌吧。”
小然哼了聲:“君子不奪人所好,再說這人屬孔雀的,不能用qiáng。”
一本正經的樣子,孟蘇實在忍不住笑了。
收拾完回客廳,席某人正在沙發上坐著,小然翻了半天照片卻沒找到,說可能是沒保存好要不就是不小心讓誰給刪了,等下次再給她看。
因為小然又有約會,孟蘇送她出門只聽得身後席兗還跟人家打著招呼“沒事常來”,那架勢就像他是這房產證的主人和戶口簿的第一頁一樣。
“你是不是也該告辭了?”孟蘇問道。
“我不急,晚上沒事。”席某人很自然的說道。
孟蘇攆了他一個小時他才起身,臨走還死皮賴臉的想要一個告別的擁抱。
接下來孟蘇繼續養病,席兗說花店已裝修得差不多了,改天有空陪她去看,歡迎“批評指正”,意見他可以聽但改不改就他自己說了算了。
聽他這麼說孟蘇便有些忐忑,不知道店給裝成什麼樣子了。可出院那天路過好像也沒見什麼特別驚悚的裝修,應該也不會太離譜吧?
這樣想著,孟蘇便開始惦記先去看看。
還沒出門電話響了,居然是雪蝶。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蔫,問她什麼時候回上城來,孟蘇忙道歉說自己最近有點事兒所以忘了跟她聯繫了,問她什麼時候方便出來請她吃飯。
擇日不如撞日,反正兩人都閒便約了在市中心見面。
雪蝶看起來似乎豐腴了些,行動也不像前幾個月那樣活潑,孟蘇有些納悶,點餐的時候雪蝶又有了許多忌口,飲料都不要了,見孟蘇疑惑的樣子她便略略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肚子裡那個不能亂吃東西。”孟蘇這才恍然大悟,直道恭喜。
看著雪蝶才微微突起的小肚子孟蘇很是羨慕,要做媽媽了呢。
自然地便會想起新新,雖然打過幾次電話也有過幾次視頻,可感覺卻是漸行漸遠。看來有些人終究還是會隨著地域和時間的改變慢慢退出另外一個人的世界。
雪蝶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想法設法轉移了話題,誠摯邀請她去福城玩,孟蘇不置可否,她現在這個樣子到哪裡都只是給人添麻煩而已。
想起雪蝶以前跟她說過的話,孟蘇笑問她是不是神仙,怎麼什麼都知道,雪蝶狡黠一笑說天機不可泄露,然後又加了一句,她這個算命的偶爾也會蒙准一些事的。孟蘇知道她這大概只是搪塞但她不說自己也不好追問,只得又留了那個疑惑在心裡。
“有些事要在對的時機知道才好,如果什麼都提前知道了生活就無趣了。”雪蝶說道,似乎又有所指。
孟蘇點點頭。也是,她的疑惑其實與現實的生活也沒什麼大關係,大概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
吃著飯陳韜打來了電話,看著雪蝶一臉甜蜜地通電話孟蘇便低了頭專心吃沙拉,土豆泥玉米沙拉是她的最愛,淡淡的huáng看著就有食yù,加上帶有些奶香的沙拉醬更是回味無窮。
顧及到孕婦肚中的寶寶,兩人吃過飯閒聊會兒便散了,雪蝶說她最近要回福城安胎了,孟蘇若去福城一定要聯繫她,似乎篤定了孟蘇會去一樣。
開車回家孟蘇特意繞到花店那邊,卻見花店的鐵皮捲簾門緊鎖著,根本看不見裡面的裝修,大概鑰匙也都換了,她還是向席兗要了鑰匙再說吧。
回了家一身的汗,沖了涼靠在沙發上睡意慢慢襲來……
電話吵醒了她,還有些睡眼惺忪地接了電話“餵”了一聲那頭卻沒了動靜,看看屏幕,是席兗,這人搞什麼鬼?“喂,gān什麼?”聲音qiáng硬了點兒。
席兗電話里嘆了口氣:“那第一聲餵真撩人,第二聲就變母老虎了。開門,我回來了。”
“麻煩你搞清楚,這是我家,你走錯門了。”孟蘇說道。
“女人,你想清楚,你要是不開我就去保安室,反正他們都認識我了,你猜他們給我開門不?你猜他們開了外面的門裡面那個門還是問題不?”席兗說道,□luǒ的威脅口吻。
“隨你。”孟蘇掛了電話。
無恥之徒,昨天裝熟人忘帶鑰匙哄小然騙開門,今天居然直接威脅她。
撬吧,撬了她就打電話報警。
保安室的人認識他?認識他的錢還差不多……
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大概是“行賄”去了。
站在陽台上往下看沒見席兗的影子孟蘇忽然覺得自己也夠無聊的,和他這麼一個無賴較什麼勁。
低頭驚覺自己穿的是吊帶睡衣便忙去翻衣服,還沒等換就聽見樓下傳來一聲:“老婆開門,我錯了。”
頭嗡的一下。
席兗絕對是來催命的。
手忙腳亂地換著衣服聽到外面的喊聲又變了:“親愛的老婆蘇蘇,我錯了,我下次一定自己帶鑰匙,也一定記得給你買你最愛的榴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