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朱瞻基耍賴,頭擱在她胸前,呼出的氣息透過衣衫掠過肌膚,痒痒的。
“朱瞻基,宮人們會笑話。”知夢說道。
“誰敢?誰敢笑我就拔了他舌頭。”朱瞻基抓住她正努力忙著揪扯衣服的手:“忍了一晚上好難受,夫人你不能見死不救。”拉著一隻手向下探去,知夢的力氣自是拗不過他任她怎麼掙扎還是輕輕碰到了。
“色胚。”知夢扭頭向一邊不敢看朱瞻基。
往常都是黑夜裡,雖外頭也有燭火燃著但還是比不上此時的光亮。
“非也非也,聖人言,食色,xing也。美色當年我把持不住有什麼錯?”朱瞻基說道。
“你……”知夢gān脆閉了嘴不與他爭辯。
“就這一回,好容兒,依了我吧。”朱瞻基雖這麼說著手卻又不老實起來。
就算她不想依,眼前這陣勢她說“不”還有用麼?
終究還是讓朱瞻基心滿意足了。知夢手忙腳亂抱著衣服到屏風後穿戴好了,頭髮已然散亂只得又重新梳理,對著鏡子看看,除了紅紅的臉便沒什麼可疑之處了。
打開殿門知夢被眼前齊刷刷躬身等著的太監嚇了一跳,怎麼也沒個聲息,就這麼站這兒聽著?
那些羞人的聲音……知夢“砰”地關了房門又回來走到chuáng邊:“你,還不起來?”
那一chuáng薄被斜斜遮蓋著重要地方,大部分還露著,朱瞻基不以為意打個哈欠:“舒服,不想起。”
雖這樣說著,朱瞻基畢竟還不是楊廣那樣的昏君,只不過他這慢騰騰穿衣服的架勢又讓知夢眼睛不知道放在哪裡。
好歹算是裹得整齊了。
“容兒,過來幫我梳梳頭髮。”朱瞻基坐在chuáng邊。
知夢雖百般不樂意也只得拿了梳子過去一下下幫他篦順。
“嗯,本來還是順的,剛才都被容兒給抓亂了。”朱瞻基不緊不慢說道。
知夢把象牙梳子往他手裡一塞:“自己梳。”qiáng自鎮定了jīng神過去開了門讓宮女太監們進來服侍他自己趕緊出去了。她可沒有朱瞻基那樣厚實的臉皮能做到泰然自若。
剛到了殿中便見太監進來稟告“五王爺求見。”
“皇上剛起,你進去通報吧。”知夢說道,殿中早已收拾妥當,知夢瞧瞧自己實在無事可做,想了片刻決定去御膳房磨蹭一會兒,正好順便讓他們準備些兄弟倆愛吃的菜色,因為依慣例朱瞻基定是要留朱瞻墡共進午膳的。
回來的路上正走在廊下只聽後面兩個宮女在聊天,似乎跟朱瞻基有關。
“昨兒是中秋,皇上可是到了咱們娘娘宮裡呢。”
“是啊,依我看,除了乾清宮那位現在就咱們娘娘得寵了呢。”
“嗯,到時候若能生了皇子再加上太后娘娘偏愛,沒準兒就一步登天了。”宮女似乎很是艷羨。
“噓,你這傻瓜,這種話怎麼隨便說,讓人聽去會有人找你算帳的!”另外一個還謹慎些。
兩人的聲音便小了,餘下的話織夢沒聽到,不過只這一點就讓她如鯁在喉了。
昨晚上他去了影嬪宮裡,今早又來碰她,想到這兒胃裡便有些翻騰,早上的羞此時也都變成了惱怒。
朱瞻基,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咳,前方,大概有點,一點兒nüè……
四十九章
滿腹心事走回乾清宮,朱瞻基兄弟倆似乎議完了正事此時正閒話家常。
“剛聽牛祿說母后著了涼,我還沒去探望,不知怎樣了。”朱瞻墡說道。
提及此事知夢便不自覺瞧向朱瞻基,他也正向她看來,不悅之色一閃而過:“沒大礙,晚些時候就好了。”
“嗯。”朱瞻墡點頭。
正說這話門口小太監探頭探腦,知夢瞧他他便眨眨眼,顯見是叫她,她認得這人,是皇后宮裡的管事太監,來這兒必是皇后的事,可……
“做什麼還鬼鬼祟祟的?”知夢問道。
“夫人,皇后娘娘昨兒著了涼,今早太醫來看過說是有些重……”太監說道。
“你是要見皇上?要我為你通報?”知夢問道。
太監訕笑:“今早上皇上出了影娘娘宮裡據說發了好大的火兒,說今兒誰跟他提“著涼”就讓誰一輩子不好過,奴才有幾個腦袋敢觸這逆鱗?可是,皇后娘娘那裡……奴才又不敢瞞著,真要出了什麼事奴才這腦袋還是不保……”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觸這逆鱗?”知夢問道。
發了火?
今早上回乾清宮也是yīn沉著臉,又不准提“著涼”二字,剛才聽朱瞻墡提及太后著涼也是一臉不悅,難不成……朱瞻基竟被太后設計送去影妃宮裡?
見她走神太監急了屈膝就要跪:“夫人,您是菩薩心腸,您就可憐可憐奴才!”
可憐你們,還不知道誰可憐我呢。
可是,唉,罷了,她也當過奴才,知道奴才的苦處。
“我可不是菩薩心腸,我是怕你惹了皇上生氣大家都不好過。”知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