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小姐怎麼辦?你讓她進門?”郡王妃問道。
“娘,這個問題您去問郡王。還有,您別拆穿我哦,要不我以後不陪您玩了。”尹天涼說道。
郡王妃點頭,嘴角又是艷麗的笑。
陸君則又出現,說是宮裡賜宴,尹天涼瞄他一眼,宮裡賜宴您可是今晚的主菜,咋不穿華麗的禮服,瞧瞧這一身灰不拉嘰的跟剛從灶灰里爬出來一樣。
賜宴,歌舞昇平地不知鬧到什麼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啥賜婚啥地……反正都是賞賜,一起賞賜了也省事。
郡王妃叮囑了他幾句:“別喝那麼多酒,免得喝醉了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管啥好的壞的都答應。”
壞的?賞賜還有壞的?
陸君則不理會逕自出門去了,然後郡王妃便用一種擔心的眼神看尹天涼,看得尹天涼心裡都有點不得勁兒了。
吃過飯,婆媳倆在客廳里喝茶,左等右等陸君則也不見蹤影,兩人便各自分開回房準備睡了。
躺在chuáng上尹天涼有點失眠,那霍小姐都肯為大理石受傷,在啥年代那也是一顆紅心啊,陸君則就是真要娶她也無可厚非吧?
那要是真娶了……
尹天涼腦袋裡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面——陸君則左手牽著尹天涼右手牽著花木蘭……
看看自己手,上次大理石是用右手牽她的手,那隻手以後也要去牽別人……想了想,使勁拿手在被子上蹭,蹭gān淨了最好……
“哦哦,你gān什麼?”忽然而來的聲音——和滿身酒氣的大理石,唉喲喲,小眼神那個迷離哦。
“郡王,你回來了。”尹天涼問道,起身,今天有點危險的味道。
陸君則走到chuáng邊又是“噗通”一聲臥倒。虧了尹天涼已經起身了否則非得被攔腰壓成兩截不可。
陸君則似乎真地又喝多了,陣亡的姿勢和dòng房那會兒是一樣地,只不過這次不一樣地是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笑。
“嘁,娶個小妾嘛,做夢都笑出來,出息。嘁!”再嘁一聲尹天涼把被子挪個方向,雖然是橫躺,怎麼也比對角線好點兒。
扯過一條被子給陸君則蓋上,自己裹緊了薄被轉身過去,誰知剛轉過去一條胳膊就搭上了她的腰。
搬走。
邊搬還邊嘀咕:“兄台,你自重點,你以後那可是要‘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地……我可沒興趣湊熱鬧當那千萬分之一。”
自己念叨完了便笑了,看看陸君則沒啥反應尹天涼便捏捏他的臉:“讓你捏我,當我不知道?你這個腹黑的石頭,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不是想知道土豆搬家嗎?我告訴你,土豆搬家就是滾球兒,懂不懂?”
還是沒啥大反應,只不過用手揮了揮表示抗議。尹天涼自己躺下了,果然報了仇心裡就舒坦,一舒坦就呼呼睡著了。
郡王妃對於尹天涼早於陸君則來到客廳有些訝異,拉著她小聲問:“涼兒,君則昨兒回來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郡王好像喝醉了。”尹天涼說道。宿醉的結果就是晚起。
有人不禁念叨,念叨就出現,像鬼片裡的鬼一樣悄無聲息的。
三人吃著早飯,郡王妃便只看陸君則,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君則,昨天沒什麼特別的事吧?”
“昨天?”陸君則像卡碟一樣停了會兒才說道:“有。皇上說讓隴月到府里養傷。”
“好好的到我們家養什麼傷?我們家裡條件可比不上宮裡。”郡王妃說道,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尹天涼。
“您去問皇上,他的意思。”陸君則說道。
“你答應了?”郡王妃問道。
“難道抗旨?”陸君則反問。
郡王妃皺著眉頭想了大半天說道:“今兒也該進宮給太后老人家請安了,涼兒這幾天身子不舒服就別去了。”
她啥時候不舒服來著?為啥沒人告訴她?
想想,估計婆婆是進宮問太后老人家賜婚的事兒,讓她迴避也是為她好。真是好婆婆。
“身子不舒服”的尹天涼自然該回房靜養著,陸君則也不見了蹤影,估計進宮搬賞賜去了。
一直“靜養”到下午婆婆才回來了,臉上沒什麼喜色,還有些唉聲嘆氣。
“娘,您怎麼了?”尹天涼問道。您別怕傷了我,直接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讓我怎麼說呀,唉……”又嘆一口氣:“涼兒,娘今天進宮其實是要跟太后老人家求qíng讓她收回成命的,不過……太后老人家她……唉……還說過兩天等府里收拾出了房間就讓隴月過來。”郡王妃又搖搖頭。
“那就過來好了,反正府里也有空房間。”尹天涼說道。
早來晚來都要來的還不如早來。
郡王妃又使勁嘆口氣輕輕搖頭。
郡王府別院要收拾出個房間那是非常有速度的,果然沒幾天,宮裡派人送來一位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