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黑甜鄉中被迫醒來尹天涼深吸了兩口氣。
“陸君則,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有這麼缺德嗎?換方向老拿她當旋轉平台。
“換個方向,怕你又不舒服。”陸君則說道。手臂仍不鬆開。
“不舒服總比被壓死好。我要睡覺,不許折騰我。”尹天涼說道,邊搬他的胳膊:“我覺得我還是自己睡比較安全。”
搬不動,再搬,還是搬不動。
“哦哦,為夫錯了。”陸君則的話讓尹天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能吧?古代的男人會跟女人道歉?
這場雨下的果然靈異。
人家都知道錯了能咋辦?難不成寫個悔過書再罰站倆小時?一時之間尹天涼倒不知道接啥話了。
風在外面適時地敲打窗子提醒了尹天涼——她BH了一把,她訓斥一個郡王讓他消停點。
完了,bào露了,她這個匍匐潛行的被發現了。
現在不能裝鬼上身了,裝被雷又劈了行不行?
正想著再次暈過去的藉口呢,陸君則忽然說話了,嚇得尹天涼抖了一下。也許她可以裝是被陸君則這廝嚇死的。
“哦哦的脾氣好大。”陸君則說道,有些指控的味道。
“那也不全怪我。”尹天涼說道。被人這麼欺負,就是兔子也會跳起來咬人地吧?何況她還不是兔子。
陸君則又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又問道:“哦哦,裝得辛苦吧?”陸君則問道。
“不辛苦。”尹天涼直覺說道。
我又不是個特技演員。
“哦哦,以後別裝了好不?”陸君則說道。
這是什麼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咋那麼像挑釁?我裝你還敢抽我怎麼著?
“我本來也沒裝。”尹天涼說道。
“哦……”陸君則笑著拉了個長音然後小聲說道:“可是為夫親耳聽見哦哦要娘保證不准拆穿哦哦,難道我聽錯了?”
被聽到了,那就是她早就bào露了,只是這廝一直看好戲沒說……恨啊!
既然如此,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那你想怎麼樣?”尹天涼問道。
“嗯,這要看哦哦的表現了。”陸君則說道。
“什麼意思?”尹天涼問道。表現?啥表現,學老萊子彩衣娛親啊?
“為夫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不告訴泰山泰水大人,免得他們受到驚嚇。不過,哦哦,這什麼事都要付出代價的……”陸君則故意拉長音。
“說,只要不是太過分。”尹天涼說道。就知道他是個小人,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接受展望非的勾搭了,哪裡會有這麼難纏。
“當然不會過分。”陸君則湊近她耳朵chuī了口氣,尹天涼頓時半邊身子都起了jī皮疙瘩:“哦哦,以後在為夫面前不要裝了好不好?”
在你面前也不裝,那我還找誰裝啊?
“就這樣……而已?”尹天涼問道。不能吧,這廝居然這麼簡單的條件。
“那哦哦想怎樣?”陸君則騰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臉:“難道哦哦不想等到子季成親便履行約定?”
噗!
“那就這樣吧。”尹天涼答道。還以為能裝一輩子呢。
安靜了。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匪夷所思,不像某腹黑男的作風。
這下半夜睡得尹天涼提心弔膽,反觀陸君則那心跳平穩地,醫生都得豎起大拇指說“這心臟還能工作一百年。”
早起,雨似乎小了,丫環服侍著尹天涼換衣服,尹天涼便時不時偷瞄陸君則一眼,又穿白衣服——泥濘的雨天耍什麼帥啊!
丫環出門倒水了,屋裡剩下收拾完畢的兩人,尷尬。
“不是答應了在為夫面前不裝了?怎麼又不說話?”陸君則笑問。
笑,笑甚?我是廣播啊,啥時候打開主持人都在說話?廣播周二下午還有個休息呢。
“郡王早。”尹天涼說道。說句:“whatistheweatherlike?”怕你聽不懂。
“哦哦,都這麼親密了,以後除非是當著外人,否則不要叫郡王了,生分。”陸君則說道。還笑。尹天涼很想過去扯他的臉皮。還親密咧……
“那叫什麼?”尹天涼問道。叫大理石?太長了。
“叫世禮或者夫君,或者……大理石、石頭如何?”陸君則問道。
“還是叫世禮吧。”尹天涼說道。這廝居然裝醉,嘁,說穿了跟她有啥差別,都是裝裝。
因為雨小了,所以隊伍準備啟程。還有兩天就到隘口了。
上了馬車郡王妃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涼兒,你怎麼了?怎麼這個神qíng?”
“沒什麼,破功了。”尹天涼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為啥就沒忍住呢?
“啊?破什麼了?”郡王妃眼睛裡流光溢彩,閃爍著綠光。
啊什麼呀,又不是破身了……老太太咋這麼不C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