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對他說呢?岑三娘很為難。
可是什麼話都不說,她和杜燕綏之間就會起芥蒂。這是岑三娘不想看到的。
神使鬼差的,她喃喃說了句:「……我葵水都還沒來。」
話才說完,帷帳被猛的掀開。
岑三娘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杜燕綏伸手將她抱住了:「對不起,我不該疑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悅。臉貼在他胸前,岑三娘聽到他的心跳得很急。
只抱了一下他就鬆開了手,細心的給她掖好被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放心,我不急。」
一句話說得岑三娘面紅耳赤。她轉過頭去,聽到杜燕綏悶悶的笑聲:「睡吧,小丫頭片子。」
岑三娘暗暗在被子裡攥緊了拳頭,又氣又窘。什麼叫歪樓,這才叫徹底歪了樓好不好?
杜燕綏起身放下了帷帳,腳步輕快的走到羅漢榻上躺了,側著身子盯著那片垂下的帷帳,臉上的笑容久久沒能散去。
作者題外話:啊,我十點就手機上新浪發留言.居然沒有人看到.九點停電到現在啊.原來說是要停到晚上*點的.
真心
新媳婦回門對別的女子來說,是嫁人後回家享受親人們的疼愛,滿足對家的依戀。對岑三娘來說,是場走秀。
她從外祖父家出嫁,只能回外祖父家。岑家是她的本家,所以還得去在長安任職的二堂叔家再走一回。
李老太爺是過繼到襄武郡王名下的,又因前太夫人的緣故一直被襄武郡王這支的親眷們瞧不起。岑三娘又不是嫡親的孫女,只是外孫女。回門這日,李家大門口能看到掛起了紅燈籠,裡面一片清靜。
李悠之遠在幽州。李尚之請了假回府。他還沒有成親。府里幾位主子合一起,兩桌坐著都嫌太空。只辦了一席。
岑三娘用了杜老夫人賞的那頂點翠冠,穿了鵝黃的大袖衫,繫著高腰白綾裙子,嬌嫩的像枝頭初綻的迎春花。
李老太爺瞥了眼她的打扮,對杜燕綏又熱絡了幾分:「姑爺可曾想過重新襲爵?」
杜家蔡國公爵是先帝削的,想讓今上重新賜爵,並非易事。杜燕綏跟在滕王身邊,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聯想到李老太爺的心思,心裡有了譜。當即恭敬的回道:「回外祖父,能在皇上身邊辦事,燕綏已知足了。」
杜家再想拿回爵位,也不能明著說。縱是家宴,杜燕綏也不想給利慾薰心的李老太爺半點插手參合的機會。
「皇上如今正看重你,讓你重新襲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從三品的將軍在長安城裡可算不得什麼,有了爵位可大不一樣。」李老太爺殷殷勸道。
杜燕綏恭謹的聽著,並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