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頓時被勒的呼吸不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狠狠的在他背上撓著。
過了會兒杜燕綏終於平靜了,長舒口氣退了出來。這時,他才看到岑三娘哭得悽慘,心裡慌了神鬆開了手,翻身坐到了一旁:「三娘,三娘。」
他叫著她的名字,笨拙的伸手摸她的臉。
岑三娘恨得牙癢。她真沒想到跟在滕王身邊那麼多年,杜燕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她嗷嗚一聲胡亂撈了些東西擋在胸前,氣極敗壞的低吼:「不准看!」
杜燕綏被她一提醒,低頭一看,床單上洇出一大塊血跡。他心疼的將她撈進了懷裡:「不疼了,以後就不會疼了。」
「你這個禽獸!」岑三娘蜷在他懷裡抽泣。
「是是……」這時候她說什麼他都肯答應。杜燕綏抱著她,手撫摸著她的背,光滑的像絲綢,想著那一瞬的美妙,突然之間像開了竅似的,以前別人說的話他瞬間都懂了。
他低頭親她的臉,又是內疚又是慚愧又隱隱有那麼一點得意。她終於是他的了,只屬於他。
岑三娘不理他。
杜燕綏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三娘,別哭了好不好?你說句話好不好?」
岑三娘扁扁嘴終於不哭了,用手指戳著他的胸放狠話:「你是我的人了,你敢碰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
杜燕綏哭笑不得。
床上一片狼藉,疊得好好的被子不知何時被扯散了,衣裳扔得到處都是。岑三娘那好意思叫阿秋夏初來收拾,身上汗津津的,渾身不舒服,就嘟著嘴埋怨:「都怪你,現在怎麼辦?」
又沒有自來水,大中午的要洗澡要人從後面的小門抬了熱水去淨房。叫她怎麼開得了口?
轉眼間囂張的氣焰就沒了。杜燕綏低頭狠狠的親了她一口道:「你放心,今天隨時都燒著洗澡水的!」
岑三娘惡狠狠的瞪他:「我不管,你把這裡弄好!讓我叫丫頭進來收拾,我寧可死!」
「多大的事啊,等著!」杜燕綏披了衣裳,披散著頭髮就下了床。
岑三娘啐他一口,縮進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杜燕綏進來了,掀起帷帳,得意非凡:「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就方媽媽端了張小凳子坐在院裡納鞋底。我在門口喊了她一聲,她都沒見著我,就叫人去抬了熱水了。」
岑三娘臊得滿面通紅:「你還好意思說!」
杜燕綏笑得張揚無比:「我十天才沐休回家,人人都知道我倆要親熱,這有什麼好害臊的!我抱你去。」
岑三娘早撿了皺巴巴的中衣穿了,瞪他:「誰要你抱,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