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瞧不出有慌亂與驚張。就像被滕王拽到花園裡只是一場夢一樣。
出了滕王府,黑七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
上了馬車,岑三娘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們去哪兒了?
阿秋稟道:王爺過來,說有事與你談,讓人把奴婢幾人請到了外院廂房裡等侯。她小心的望著岑三娘,少夫人,您的簪子好像掉了一枝。
岑三娘伸手一摸,可不是,來時插了兩枝雕成玉蘭花形的簪子,只剩下一枝了。她勉強的笑了笑道:許是落在王妃院子裡了。回頭再去探望王妃,看被人拾著沒。不值什麼錢,掉了就掉了吧。
她疲倦的靠在引枕上,閉上了眼睛。
車軲轆輾著青石板的聲音綿綿不絕,聽著頭痛無比。
岑三娘回想著滕王的一言一行。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不是喜歡著自己,又像是在意著什麼。說他**在調戲自己,又不像。
他又提起了武昭儀。
自己和武昭儀半點都不像啊。
她想了很久,吩咐阿秋道:你回頭給方媽媽和逢春說一聲。別提王爺見我的事。省得姑爺多心。
那就是說少夫人出來時臉色古怪,府里有事發生了?少夫人嫁給國公爺,她好她們才會好。這道理阿秋明白。她臉一白,重重的點了點頭:逢春話不多。奴婢回頭就告訴方媽媽。
回了四房老宅。杜燕綏正在前院和侍衛們一起。
岑三娘回了跨院洗漱更衣,杜燕綏就回來了。
三娘,聽說錦屏夕照是隆州一景。下午午睡後我們便坐了船去,晚上在山上用飯可好?杜燕綏吩咐擺飯,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啊!我還沒見過呢。岑三娘努力拋開滕王帶來的陰影,笑吟吟的答道。
等飯菜上來,她明顯沒什麼胃口。
杜燕綏就嘆了口氣道:聽說王妃病著?
岑三娘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滕王如何用規矩拘著尉遲寶珠,借著說話,發泄著情緒。
杜燕綏卻想的和她不一樣:滕王這麼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