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點了杯茶,說了一會兒,侍女就過來催請:「王妃,王爺吩咐過了,這地方陰寒,你的身子受不住。」
岑三娘也同意,起身道:「走吧,曬曬太陽身體好的快。」
尉遲寶珠起了身,攜著岑三娘的手歉然的說道:「早知道我寫封信悄悄告訴你,讓國公爺陪了你來。這樣,咱倆還有時間單獨多說會兒話。如今王爺在,把他撂在一旁也不好。」
岑三娘笑道:「我不是吃了你一杯茶,和你說著話麼?見你大好我就放心啦。」
尉遲寶珠睃她一眼道:「你明明是換了胡服想和我騎馬來著,可惜我卻想著你見我騎馬時多了,想讓你瞧瞧我學了規矩後的斯文模樣。記著我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爹去。」
「好,知道啦。定讓長安城的貴女們都知道,尉遲府的三小姐如今已有王妃風範了。」岑三娘打趣道。
兩人進了帳,滕王拿了卷書在看,淡淡的問道:「都聊了些什麼?瞧你今天高興成這樣。」
「我不說你還不是知道。你的侍女都是長著千里耳的。」尉遲寶珠嗔道。
滕王幽深的目光就看向岑三娘。
岑三娘心裡一突,笑道:「聊以前做姑娘時的日子。鬥雞騎馬射箭。那會兒王妃樣樣嫻熟,我卻一概不會。」
滕王沒有繼續問下去,拍了拍手掌。
帳外就有侍女端著一盤盤菜進來。
「侍衛們在林子裡獵的。自怡穿了胡服,下午也帶著侍衛去林子裡散散心。」滕王淡然的說道。
岑三娘趕緊拒絕:「我是覺得上山遊玩穿胡服輕便,大熱的天懶得騎馬,玩出一身汗不爽快。」
尉遲寶珠抱歉的說道:「都怪我穿了這身衣裳。午後我要睡會兒,三娘你去玩就是。」
「午後我也有習慣歇歇,就不去了。府里正在打點行李,飯後我就家去。」岑三娘藉機說吃過午飯就告辭的話。
「錦屏夕照極美,三娘,你陪我看過再走可好?你這一走,就再也見不著你啦。」尉遲寶珠出聲挽留,眼裡帶著幾分哀求。
岑三娘心裡嘆息,笑道:「那好吧。」
悄悄看過去,滕王斯文的吃著,像是胃口極好,對兩人的對話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也許,真的只是想借這裡清靜和她與杜燕綏辭行。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用過飯,岑三娘帶著阿秋逢春去了給自己搭的帳蓬。饅頭帶了侍衛在帳外守著。
她仍有些不放心,叫來饅頭道:「你叫名侍衛回府報訊,就說我陪王妃用過晚飯再回府。」
饅頭去了。不多會兒回來稟道,說看著侍衛騎馬下了山。
意思是沒有人阻礙。岑三娘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