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著頭和徐夫人說笑,露出耳朵上的銀丁香。折射著一點陽光,閃進了滕王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窗戶上,擋住了那個小小的洞。
他轉過了身,望向山崖上那朵微顫的**,從窗戶跳了出去,伸手摘了下來。
「王爺!」徐夫人回來,吃驚的看到滕王站在窗戶外的院牆下。
滕王轉動著那朵**,淡淡的說道:「不必擔心。她如果知道本王在此,就不會來了。」
岑三娘回去的時候看了眼迴廊。香粉灑了一地,沒有痕跡。她帶著人回了院子,吩咐饅頭:「國公爺說你身手敏捷,你看過那院子的地形,可有把握偷聽不被發現?」
饅頭說道:「少夫人放心。我爺爺從前是老公爺手下的斥侯。我從後面山崖翻過去,能避開前面的廂房。」
「安全第一,如被發現,逃命要緊!明天我們下山後,你從後山繞過去。」岑三娘叮囑道。
「是!」
明天再更了
☆、會面
會面
雨淋淋漓漓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雨勢小了。..空氣中飄浮著一團團雨霧,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山間冬季的陰寒。
岑三娘縮了縮脖子,雙手緊緊的扯著斗蓬將自己裹住。她瞅著在車邊空地跳來跳去的饅頭,卻不叫他,上了車,又把逢春叫上來。卻吩咐阿秋:「把早晨烙的餅給饅頭送去。」
逢春眯縫了大眼睛笑,阿秋的臉就紅了:「侍衛們都吃過早飯了,不如中午打尖再給他們……」
話未說完,就被岑三娘冷了臉瞪她:「寵壞你了,那來那麼多話!」
阿秋不敢再說,去拎旁邊的包袱。
「你拎著逢春的了。昨晚我讓你們做的那個。」岑三娘嘆了口氣。
逢春捂了嘴笑得甚是可愛。
阿秋的臉更紅,她飛快的拿了包袱,低著頭朝饅頭走去。
岑三娘想著饅頭要從後山崖攀上去,天又冷又濕,昨晚連夜給他做了個精巧的背包。裝了一皮袋烈酒。烙了十來張小餡餅。還包了一袋子飴糖。
背包是岑三娘畫了圖讓阿秋和逢春趕的工。縫製卻只讓阿秋一人動手。阿秋知道岑三娘的意思,看著在空地上跳來跳去的饅頭。想著他傻兮兮的端著滾湯的薑湯,她心裡一熱,有少夫人給自己作主,她怕什麼?
阿秋臉上揚起了笑容,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侍衛們擠眉弄眼的偷笑著。
阿秋瞪了他們一眼,將包袱扔給了饅頭:「少夫人給你的,你等會兒偷偷的看,別給他們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