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愣了半晌,笑罵出聲:「你才多大,知道什麼時喜歡嗎?」
「知道呀。爹喜歡娘,所以不喜歡我們粘著她,把我們趕到師傅家裡。」麥面輕聲答道,在荊楚指著他,還沒開口讓他繼續蹲馬步時,繼續說道,「我幫師傅娶丹師傅當媳婦。師傅給我講兵書,每天只蹲一柱香的馬步如何?」
荊楚手指著他,閉上了嘴。
這日麥面回了家,看到蕎面和米糕粘著岑三娘玩,小嘴翹翹,滿面歡喜:「娘,荊師傅教了我好多好厲害的功夫!」
蕎面和米糕扭過頭看他。
麥面邁著小短腿過去,蕎面自覺讓出了位置,捅了捅米糕。麥面挨著岑三娘蹭了又蹭:「才洗過澡,娘親香香。」
岑三娘低頭親了他一口。麥面偎在她身邊露出甜甜的笑容。
米糕很自覺的問麥面:「荊師傅教了二哥什麼?」
「吃過晚飯我告訴你。」
用過晚飯,岑三娘饒有興趣的看著麥面坐在燈下,拿了根細竹枝,面前老大老三認真的蹲馬步。
一本正經的模樣樂得岑三娘捂著嘴直笑。
杜燕綏站在平台上,居高臨下的也看園子裡的哥仨。
這時麥面卟的笑了:「大哥三弟真好騙,蹲的累不哦?」
說完轉身就走。
米糕沒反應過來。蕎面哇哇叫著撲過去,麥面拿起細竹枝打得他直跳。從來不哭的蕎面眼淚汪汪,抬起頭沖平台上看戲的兩口子嚷嚷:「娘,麥面不是男人!」
☆、吃醋
岑三娘和杜燕綏覺得麥面很奇怪。
這小子總會在兩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專注的盯著他們。
秋天,岑三娘再次懷孕了。大概是生三小子的時候他去了西突厥。沒有全程守著她。終於能彌補遺憾,杜燕綏恨不得岑三娘雙腳不沾地,走那兒都由他抱著。
「讓兒子瞧著不好。」岑三娘柔柔的嗔怪,眼神化成了水。
杜燕綏不以為然:「屁大點的小孩懂什麼?」
麥面就在這時插了話:「爹爹,你娶娘親前她喜歡你嗎?」
岑三娘大驚:「你知道什麼是喜歡?」
麥面很認真的點頭:「大白最愛啃骨頭,走到哪兒都叨到哪兒。」
兩大人默默的對視一眼,有點臉紅。
「麥面。娘親不是骨頭。你爹爹也不是大白。大白除了骨頭還喜歡吃肉。你爹除了我就不會喜歡別的女人。這才是喜歡,明白麼?」岑三娘柔聲的教育他。
麥面想了想道:「喜歡就是只喜歡吃一種,別的都不喜歡,才叫喜歡。」情緒就低落下來,「娘親喜歡蕎面,喜歡米糕,又喜歡肚子裡的小寶寶。娘原來不喜歡麥面。」
岑三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