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隆州來的信。
「和方家訂了親?」李元嬰蹙緊了眉。
空青低垂著頭:「照理說徐媽媽應該把話傳到了。岑姑娘還託了小青辦事。為了配那牡丹插屏,徐媽媽親手趕了兩日工。她既然用了咱們的,哪能這樣不懂事。估計是岑家三房蒙在鼓裡,看上了方家的銀子。」
「你在替她說話?」李元嬰臉色有點不好看。
既然是與自己批命有關的人,自然要留在自己身邊才妥當。讓她嫁去方家,徒生事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嫁過去。
「小的不是替她說話。」空青涎著臉笑,「岑家三房的三老爺不是在洪州做著曹參軍麼?王爺都督刺史一肩挑,放出風去,還怕岑家不把她送來?」
李元嬰睨著他道:「這是怪本王沒有考慮周祥了?」
空青腹誹道,你早亮出身份,向岑家討岑三娘,岑家三房巴不得貼上來,哪裡還會有方家那門親事。神情越發恭謹:「小的哪敢指責王爺。只是覺得從岑參軍處下手,來得妥當。」
「晚上請岑參軍過府宴飲。」李元嬰拋下這句話走了。
方家不過是隆州城的一個商賈,族裡又無人出仕。自己是岑三老爺的頂頭上司。討的又是岑家三房巴不得早點送出門的孤女。事情毫無難度。
兩個月後,空青來報:「岑姑娘的船傍晚就到碼頭。」
李元嬰換了件常服,微微一笑:「隨我去拜訪岑參軍。」
岑三娘今天到,李元嬰今天就去了參軍府拜訪。岑三老爺和夫人心裡明鏡似的。一邊吩咐管家去碼頭接人。一邊殷勤小意的陪著滕王等。
終於,聽到管事的來報馬車已到了府門口。李元嬰大笑著站起了身:「貴府有客,本王就不多叨撓了。」
小廝執著燈籠在前面照著道。光從紅色的燈籠綢布里透出來,溫暖朦朧。李元嬰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看看岑三娘驚詫又無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