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離跨上前兩步抱住她,眼睛卻瞟向阿蘿。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對……你只有這樣,這樣抱……抱著我,一,一步不能離開……機關才不會觸動。」王燕回費勁地說道,臉上似笑非笑。
正在這時,石室入口飛快掠過一條人影,輕躍而上砍斷了繩子,抱著阿蘿急步退到石室入口處。子離與王燕回看得愣住,來人身體微鞠一躬道:「王上,臣成思悅救駕來遲!恕現在無法全禮。」
子離心裡一松,手也是一松,王燕回怦然倒地,只聽牆上「嗖嗖」勁風急響,卻無箭支射出。王燕回眼露驚詫,看向成思悅:「你,你,」一口氣上不來,卻又努力往子離看了一眼,力盡而亡。
子離退後兩步,怔了怔。卻又輕嘆一聲,轉向成思悅:「你來了多久了?」
「王上恕罪,臣找到這處入口,在裡面不知轉了多久,才轉到石室,剛好看到太子妃渾身是血,青蘿高懸在上,就沒顧上請安,先救了她再說。」成思悅恭謹地答道。
「你不是效忠東宮之臣麼?」子離淡淡問道。
成思悅看著子離:「臣只效忠寧國的王上!」
子離笑了:「出去吧!」
「是!」成思悅抱著阿蘿前面帶路出了地宮。
子離沒有從他手中接過阿蘿。成思悅是阿蘿的姐夫,他,是一國之君。
出了地宮子離輕聲道:「毀了。」
王燕回之(定盟)
我父親是寧國的太尉,統領天下兵馬,夠威風吧?可是終他一生卻連一仗都沒打過,說出來也忒丟人了點。這怨不得他,天下五分,寧國最強,三百多年來慢慢成為五國中最富強的國家,近幾十年來,一場戰爭也沒有,其它四國都不敢挑起戰爭。能用上兵的地方比如山賊剪徑、強盜擾民,但,也不可能讓一國之太尉興師動眾領兵前去征討吧?那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當然,我時常看到各地捷報除掉一兩群賊子,父親居然也忍不住欣喜,實在慪得我想吐血。
所以父親很鬱悶,一直鬱悶。連安清王享不來清福分領了右翼軍請命去守西方的邊城,父親毫不在意,似乎隨手把右翼軍當成了玩具扔給安清王道:「拿去玩吧!」
無仗可打,兵卻是要練的。養兵千日,以圖用在一時。這個養當然不是吃飽喝足拿軍餉完事。
父親對練兵甚為嚴苛。總得為自已找點事做不是?於是,我便從小跟了他去兵營。
我是嫡長女。父親有一妻五妾。母親生我時難產過世,以後任父親娶得再多,卻只得我一個,愛我如珠如寶,當成男兒養的心也是有的。常在兵營里呆著,我竟喜歡這樣的地方,也喜歡兵法陣法,父親細細教我,兵營里的將領無事也愛說給我聽,加上我自幼聰慧博覽群書,就拿了各種看來聽來的陣法布置了玩。一日,我小試牛刀的陣法竟難住了將士,就似玩遊戲,設陣與破陣雙方都絞盡腦汁。父親呵呵大笑,這般練兵倒也有趣。但由得我平時出謀劃策,設陣調兵,大家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