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一定來喝茶。對了,明天我會進一批極品下關茶,你來嘗嘗。」他說完走了。
第二天,我不打算去。他卻來了電話,要我一定去。
推辭不過,我便去了。
徐成亮嫻熟地泡茶,給我講解普洱茶的知識,半點兒沒提別的。
我很好奇他怎麼會對茶這麼精通。
徐成亮便拿了本相冊,裡面全是他參加茶藝比賽的照片,還有獲獎的照片,看得我極其崇拜。
「想學茶藝嗎?」他洗了杯子,鼓勵地看著我。
我學著用水壺開始燙杯。
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鳳凰三點頭要這樣。」
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握住手原來這麼難受!
我一抖,抽出了手,結結巴巴地說:「下午第一堂有課,我還要回去準備一下。」
他攔住了我,溫和地說:「福生,之前你在茶園像只鳥兒,現在卻像只兔子。」
他離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氣體都噴在我臉上。我突然有些害怕,可玻璃門外就是大街,他能怎麼樣呢?我定下神對他說:「對不起,徐哥,我不可能和你戀愛的。」
「我知道。可是,我們這樣不就很好嗎?我喜歡泡茶給你喝,你也喜歡這裡的環境,不是嗎?」
環境是很喜歡,但是他這樣我受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繞過他想走。
他的聲音變得更低沉,「福生,我不會要你和我結婚。」
我的天啦!他在幹什麼?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想像不出這算什麼。
「你很像我的前妻,溫婉地坐著喝我泡的茶……」他的眼神似乎透過我看向極遠的地方,焦距沒有落在我臉上。
我嚇得拿起包,什麼話也沒說就沖了出去。
隨後很多天,我下班走路回家時,他都坐在玻璃門外的青石缸旁望著我。
我給梅子說了,她怕怕地說:「他不是精神有問題吧?」
她這樣一說,我就更害怕了。
以後我每天上下班都坐車,或者就繞開那條路走。
過了一個多月,我以為沒什麼事了,又走路回家。徐成亮看到我,大步走過來。
街上人來人往,我尷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福生,你怎麼不來喝茶了?」
我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也沒見到一個熟人,只得硬著頭皮對他說:「我不會來了。你,你別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