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要回家了。」
「福生!」
我埋頭疾走,心跳得厲害,特別怕他真的精神有問題。
第二天,我坐車上班,看到徐成亮的茶莊捲簾門關著。下班也這樣。一連好多天都是。
過了很久,梅子才突然告訴我:「你知道游心齋關門了吧?」
「路過看到店門關著。」
梅子的神情特別興奮,特別神秘,「我聽梅山的一個朋友說,他是從牢里放出來的,有前科!」
「啊?他犯什麼事了?」
「聽說他前妻是受不了家庭暴力離的婚,他找上門去砍傷了人。現在是有人把他的店砸了,讓他滾回老家去。」
「他前妻家裡的人找來了?」
梅子嘿嘿一笑,「夏長寧乾的。」
隔了幾個月,我再一次聽到了夏長寧的名字。
梅子望著我,幽幽地嘆了口氣,「福生,你說你的命是好還是不好?你和夏長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回想與夏長寧的最後一次見面。那次吃西餐時,他很怒,讓我去找丁越,應該說我和他沒有關係了。可他砸了徐成亮的店又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徐成亮變態,糾纏我?我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是徐成亮自己做了什麼事惹著了夏長寧吧。我不認為自己有這樣大的魅力,也不認為夏長寧真的沒有自尊心。
梅子嗤笑,「別想了,肯定是因為你。我聽梅山的朋友說,徐成亮在凝露香茶樓和老闆聊天,說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凝露香的老闆一聽你的名字就愣住了,連聲勸他說,別惹夏長寧的女人。徐成亮罵夏長寧就是仗著家裡權勢出來混的流氓,說你怎麼也不可能喜歡上他。當晚夏長寧就找上門去,不知道兩人是怎麼說的,結果店就被砸了。」
我爭辯說:「看吧,徐成亮自己惹了夏長寧不是?和我沒關係。」
「我說福生哪,你別自欺欺人好不好?怎麼會沒關係?」
我有些急,下意識地就想和夏長寧撇清關係,聲音也隨著大了起來,「梅子,我又不是絕世佳人,又拒絕過夏長寧那麼多次,我實在沒辦法當老孔雀開屏,認為夏長寧對我鍾情。你明白嗎?再說了,說他一句流氓就砸別人的店,這種行為就是流氓行為!這樣的人我沒興趣!」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夏長寧同去的人說,徐成亮說話可難聽呢,夏長寧才動手的。」
我嘴硬,固執地說:「他闖進別人店裡,徐成亮肯定是氣頭上罵他流氓了!幾句話他就砸店,他就是個流氓!」
梅子也固執,「如果夏長寧站不住理,徐成亮不知道報警?」
「也是被他嚇的!」
「不識好人心。福生,你可不能沒良心!」
我怎麼就沒良心了?我請他去砸的?梅子說得我生氣!
梅子看了我幾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望著我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