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冬瓜!」
「哈哈!」
她沒有看錯。這也不是夢。
齊冬瞪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不知不覺眼前一片模糊。眼睫眨了眨,驅散了濕潤的水氣,視線像揭去了一層紙,眼前的景像清晰可見,早沒有了他二人的半點蹤影。
齊冬曲著手指無聲無息的抹去眼角沁出的那點淚,笑了笑,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六年後,顧磊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在她眼前。
為什麼?
馬天明為什麼不告訴她?他們一直都有聯繫的,就是不告訴自己。而顧磊,轉身之後用男人的決絕中斷了和她的任何一絲聯繫。
轉身淚傾城的是自己。回頭淚已乾的是他。
當年究竟是誰的錯?為什麼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卻能雲淡風清,照常過日子?一股怒氣和酸楚攪得齊冬五臟六腑都在疼。
她不知不覺的連連喝完了好幾杯酒,也沒能澆熄心窩子裡那股難受勁。
顧磊再不找她。
她也,不再見他。
可是他知道自己六年來過的有多麼辛苦?
從前有顧磊,她幾時這麼委屈過?為了一紙訂單半夜巴巴的跑來等候。還要巧笑嫣然,還要故做姿態。
一時間萬種情緒湧入齊冬心裡。讓她憤懣生活的不公平。
如果不是為了這筆訂單,她今晚就不會出來。她不出來,她就不會看到馬天明和顧磊。齊冬酒勁上頭,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砸個稀爛。
樓梯響起了腳步聲,齊冬沖賀大樹揮手,笑容明媚:「嗨!這裡!」
「等久了,不好意思。」賀大樹放下公文包和西服,扯下了領帶塞進包里,給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先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