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放在後排座位上時,賀大樹終是沒有忍住,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為什麼這麼傷心?告訴我,齊冬。」
齊冬迷迷糊糊的又發出幾聲抽噎:「他居然替我安排相親對象。」
賀大樹拔開她臉上滑落的頭髮,嘆了口氣,想到了什麼又輕聲問她:「上次你出事故傷心得要死了,包里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齊冬無意識的順著他的話嘟囔:「包包,他送的……被偷了。」
一行淚順著她的眼角沁出來。
她的傷心都與自己無關。賀大樹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他站直身磨了磨牙:「我真想掐死你!」
陽光透過窗簾將薄薄的光暈揮曬在齊冬臉上。
她皺了皺眉,伸手擋在眼前,眼睛立時舒服了許多。
「當心著涼!」耳邊響起提醒聲,隨即有人握住她的手臂送進了被子裡。
齊冬模糊了幾秒鐘,眼睛驀然瞪大,尖叫了聲:「誰!」
「是我啊!」賀大樹只穿著條大褲衩,赤裸著身體站在床前。他的頭髮濕漉漉的,一副才洗完澡的模樣。
齊冬撐著被子的一角看向自己,她居然只穿著內衣小褲褲!她後頸的汗毛嗖的豎直了,大腦一片空白。
賀大樹悠然俯下身,撐著雙手將齊冬困在身下笑:「還害羞哪?昨晚不是你脫光了硬是賴我懷裡不起來的麼?」
他在說什麼?她把自己脫光了賴他懷裡?齊冬瞠目結舌。
賀大樹低頭在她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水放好了。要我抱你去洗澡?」
他的臉停留在三寸開外,濃眉下的眼睛噙著戲謔與笑意。
什麼時候她和他就變得這麼親密了?齊冬往被子裡縮了縮,磕磕巴巴的說:「不,不用了。」
賀大樹伸手親呢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小懶蟲,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進浴缸里去。」
齊冬不習慣的猛的一甩頭,拉緊了被子:「你出去!」
賀大樹站起身,慢吞吞的開始穿衣裳。背對著齊冬的臉上堆滿了奸計得逞的笑容:「我們去喝早茶如何?我給公司打了電話,今天不去了。」
他走出了臥室。齊冬左右一瞟,頓時發現這不是自己家。
昨晚和大劉喝醉了,她記得是自己把賀大樹招了來。可是後來……她扭了扭身體,沒什麼不適。看來昨晚沒發生過什麼情況。可是自己只穿了內衣內褲,是她自己脫的,還是賀大樹動的手?他和她昨晚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嗎?她防男如防狼的本能跑哪兒去了?齊冬敲了敲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過程,鬱悶得想去撞牆。該死,她的衣裳呢!她心急的圍著被子赤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