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齊冬笑得溫柔嫵媚,一副聽話的小女人模樣。
賀大樹一拳揍到了棉花上,吃驚的說:「你不反對?」
「我有那麼矯情麼?你不說各睡各的房麼,我覺得這提議不錯。」齊冬乾脆的答道。
賀大樹頓時覺得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賀大樹的家是三居室。一主臥一客房,還有一間書房。第二次到他家,齊冬這才發現賀大樹的家裝修很簡單,連家俱都少,收拾得很整潔,就是顯得冷清了點。廚房裡除了冰箱還在發揮功能外,別的地方顯然還處於待崗狀態。
賀大樹拎著床上用品進了客房,利落的拆封:「平時應酬多,一個人做飯也不方便,沒開伙,都在外面吃。這是公司的房子,我只是暫時住著。」
齊冬便上前接了床單:「我來吧!」
客房裡擺了個空空的大衣櫃,一張床,別的就沒有了。兩人一起整理著客房,賀大樹便有些抱歉的說道:「本來是想讓你住主臥的,但是客房沒有人住過。這裡簡單了一點,委屈你了。」
他臉上哪裡有半分抱歉的表情,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齊冬。齊冬便明白了賀大樹的意思。主臥里充斥著他的味道,怕她還不習慣。如果她說客房簡單住主臥舒服,便是在示意他自己不拒絕他的親近。賀大樹肯定立馬跳起來歡呼。
齊冬裝傻。她不動聲色的往衣櫃裡掛著衣裳,微笑道:「沒關係,總比去我哪兒你只能睡沙發強。」
一次試探不成,賀大樹也不氣餒。人在眼皮子底下了,他總有辦法讓她習慣自己的身份。他拿了兩張卡給齊冬:「一張是我的存款,一張是信用卡。你瞧著差什麼就買。」
齊冬猶豫。
賀大樹便擺正姿態教育她:「齊冬,你這種態度是極不負責的。雖然你還沒進入角色,事實上咱倆已經登記結婚了。我是男人,男人養家天經地義,你花我的錢理所當然。你不是說婚姻靠經營也會有幸福嗎?如果你在錢上面要和我分清楚,這和兩個陌生人有什麼區別?我就不會覺得幸福。另外,我今天請了假,大概有五天的時間。這房子是公司借我暫住的。咱倆也總不能跟租房合伙人似的這樣過日子。我們去買房,重新布置新家,好嗎?」
齊冬在賀大樹炯炯的目光和振振有辭的教育中敗下陣來。她接過卡,半開玩笑的揚著手裡的卡問道:「攢了多少老婆本哪?」
賀大樹心裡暗暗得意,用齊冬的話對付她果然比什麼都強。這妮子滿腦袋把結婚當合同處理。好在只要你能占著理,她就不會胡撓蠻纏。
直到今天賀大樹總算摸到了一點對付齊冬的門道。齊冬壓根就是屬蝸牛的,輕輕一觸就會毫不留情的縮回殼裡。要讓她再大膽的出殼溜彎,就得讓她感覺到環境安全沒危險。而且賀大樹瞧准了,齊冬吃軟不吃硬。刺激她,她能縮回殼裡去。硬來,她會扛著蝸牛殼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