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她遠遠的看到設在烏家集外的關隘。不棄鬆了口氣。她只要出了這道關隘,雲琅想要找她,就難了。
馬衝到關隘處,不棄放緩了騎行。
「來者何人?下馬!」關隘處的守軍喝道。
不棄跳下馬,笑逐顏開的牽馬前行,亮出令牌.道:「在下有任務在身!」
守軍接過令牌看了看,狐疑的打量了下不棄的穿著打扮,態度和緩了起來:「公子請隨小的來,守衛大人在棚里,待他驗過便放公子走。」
不棄皺眉喝道:「我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
守軍低聲下氣的說道:「將軍有今,幾持令牌出關隘都得由守衛大人驗過。
不棄無奈,只好跟著他走進一旁的木棚。
門推開,裡面燈光流泄出來。棚內空無一人。不棄心裡大驚,正要轉身,後頸處傳來巨痛,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
那名守軍用刀柄敲暈她,笑嘻嘻扯出繩子將不棄綁了起來,哼著小曲道:「將軍果然沒有猜錯,今晚有人想出烏家集。侯老三眼拙了,竟然把飛雲令交給了你。回頭看將軍不打爛他的屁股!」
眩暈漸去,不棄隱約覺得臉上發癢。她慢慢睜開眼睛,猛然看到雲琅坐在身前,正收回他的手。他手指間正拎著張人皮面具。
不棄懊惱的想,還是被他發現了。她正想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被綁著,便垂下眼帘道:「你原來早就發現我了。為何不當場拆穿?」
雲琅把人皮面具扔開。床頭柜上放著只銅盆,他擰了帕子細心的擦拭著不棄的臉。動作輕柔,徐徐不迫。
不棄扭開頭道:「你綁著我做什麼?綁久了血脈不通我的手就要廢了!」
雲琅用手掌定住她的臉。熱熱的帕子覆上來,擋住了不棄的聲音。然後替她解開了繩子。
不棄活動了下手腕,見雲琅仍一言不發盯著她,心裡禁不住有些害怕。
兩年不見,此時近在咫尺,不棄終於看得清楚。燭光下的雲琅已消褪了從前的稚氣,朗眉星目,俊逸非凡。只是臉上比莫若菲多出一絲英武之氣。
他安靜的回視著,讓不棄漸漸低下了腦袋。她嚅囁的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東方炻找到我。」
雲琅唇問溢出絲嗤笑:「你是怕進了宮,就再也出不去了?」
不棄怔了怔,抬起頭道:「對。我不想和東方炻在一起。我不想進皇宮做他養的家雀兒!雲琅,你放我走吧!」
「你想和誰在一起?蓮衣客?陳煜?」雲琅緩緩吐出這句話來,心裡又一陣難受。他驀得捏住不棄的下巴逼視著她,「你瞞得我好苦!我卻傻得還想找蓮衣客替你出氣報仇!你和他在望京時就暗通款渠了是吧?你進王府時我替你擔心不已,誰曾想到你表面為難,實則卻是滿心歡喜的去見心上人。花不棄,你當我是傻子隨意戲弄?放你走?聰明如你,我若想放你走,又何必暗中擒了你回來!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