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受她變成小jī,可是她有為你改變什麼嗎?”
“你說過你同意她應該回來陪我,可是你的話她聽過嗎?”
“要不你嘗試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看她會如何護著你?”
……
我說陸小jī你回去陪你爺爺吧,她說不回去。
我說陸小jī我送你去看你爺爺吧,她說我一個人去。
我說陸小jī我們去見你的父母,她說別……
可是我已經決定了。
陸小jī我帶你走,但是你能否讓我下定決心呢?
茶社裡,我想做一個聽眾。
看著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一句一句來回鬥嘴,而關鍵人物的她,什麼都沒有說。
我只想她能說一句,我希望她能說一句,“我想和呂望狩在一起。”
可是她沒說,她只說了,“我不會回去。”
而我,也無法下決心了。
或許從一開始我接受她,就是錯誤的,我等的明明是鳳凰,而她等的卻是一個帶他走的人。
我再次讓她回去,她拒絕了,我直接問,“或許,你只是把我當作離開那個家的一個踏板……”
而她給了我一個耳光。
是被我說中了,還是我錯了?
而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突然發現我和她之間夾雜了太多,兒時的回憶,我多年的夢想,她離家的願望,這些東西讓我糊塗。
究竟是愛還是需要?
我需要滿足我多年的願望,她需要離開家,這些東西生生地橫在我們中間,讓我看不見愛,我對她的愛,以及她對我的愛。
都看不見。
那天在KM公司門口,我大學的學姐也是KM公司總裁的姐姐讓我送她一程,就在我走出大門請她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了她,也看見了huáng書làng。
他說,小jī的爺爺活不過72小時了。
而她卻不願意回去,他問我,等我的答案。
我還能說什麼,除了讓她回去,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
而我卻不想向她解釋,儘管我看出她眼裡的質問,可是我就是不想說,因為我覺得這樣是讓我們彼此靜一靜最好的辦法。
分離。
因為她是鳳凰變成的jī,所以我們註定是錯誤的。
還記得剛知道她是鳳凰的那段時間,我以為決定是小jī就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事實上並不是,之後理清了我們彼此,才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水至清則無魚,qíng至雜則無愛。
再在她家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她爺爺走的頭七之時。
也許在某些時候我會想,那個打電話向我說一切的垂暮老人也許只是想挑唆我們,而讓小jī完成他的心愿。
可是即便我猜到了,我也心甘qíng願被挑唆,因為如果我們之間什麼問題也沒有,那麼挑唆的語言也只是惘然,而事實上這些問題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或許這就是分離的好處,讓一個人的心平靜,然後看清楚很多東西。
她在的時候我覺得無所謂,因為她總是像當年一樣傻傻地蹲在那裡等我,而現在卻不會了。
她面對著我能平靜地說話,突然讓我覺得緊張了。
她這樣的平靜是否印證了那天她的話,“我不會再傻傻的等你了!”
我慌亂而逃,可是如果上天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讓她回去。
因為錯過總比看不透的好。
而如今,如果沒有了雜,還能有愛嗎?
她給我兩個耳光深深的嵌在ròu里,無法忘記。
如果她不再蹲在那裡哭著等我,我該怎麼辦?
紙書結局(4)
第二天,我離開了家,回到了我的小jī窩裡,繼續做小jī。
也許是因為事qíng太多,他們顯得應接不暇,所以我走也沒有料想中的難。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我對我媽說,這些日子不過是一些人上門祭奠,而所有上門的人都會把我當作陸家的繼承人,讓我著實不自在。
“回去做什麼?”我媽一邊擦拭著桌台一面問。
“回去做我原來一直做的事。”我回道。
我爸在一邊哼了一聲,“繼續墮落?”
我扭頭望著他,“如果你堅持你的女兒是墮落了,那麼我希望你能把你想法告訴所有外人,而不要只在家裡對我說。”
他臉色慘白,我拿了包離開家門,對於他們來說我是以此為恥的女兒,而他們在外人面前又要保留著他們的面子,即便大家也都知道陸家的女兒無所作為,但是他們對話是如何的一套說辭我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女兒做清潔工,做一個無業者,做一個小小的網絡寫手,是他們絕對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