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不生氣咯?」
「呵。」
她當然知道他在氣什麼,哪是因為約了她幾次被拒就生氣了?這女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可真是越來越深厚了。
「行了,少廢話,辦正事。」紀延小聲呵斥。
行。
初南笑吟吟地收了刀,同時左手不著痕跡地在他剛毅的下巴上曖昧地摸了一把:「紀隊今天出門沒剃鬍子啊,扎手了。」
紀隊冷淡的眼風掃過去,初南收到了,笑吟吟地放開他。
再直起身時,已經又恢復回了尋常的小南姐語氣:「錄好了沒有?錄好了就讓人比對一下我剛剛的行走軌跡和『雨衣人』出現在直播鏡頭裡的軌跡是不是差不多。既然死者當時戴了耳麥,直播間里又有輕音樂,那麼她對耳麥之外的聲音應該不敏感。而鑑於紀隊剛剛的反應——隊長,我剛沿牆朝你這邊走來時,您老人家完全沒發現嗎?」
她這一問,在場眾人都反應過來了紀隊剛才的表現:直到刀子架到脖子上了,戴著耳麥盯著留言的紀延才發現脖子上有異樣。
「視覺死角。」紀延道。
對,正是視覺死角。
「兇手撬窗進來後、繞一大圈未必就代表會增加暴露的風險。相反,如果他選擇的路線夠巧妙,比方說貼著牆角走,按視角死角的原理,比起從窗口沿著最短路徑直接朝被害人走來,貼著牆走反而能最大程度地避開被害人的視線,從而降低暴露的風險。」
「所以現在明白為什麼兇手不從左前方進入鏡頭了嗎?如果兇手直接從左前方往死者這邊走,死者很可能通過眼角餘光發現他,然後在他動手前,就開始尖叫、求助、甚至與之搏鬥,畢竟守在死者面前的是直播廳的廣大粉絲群,背後就是在廚房做飯的老公,所以,兇手絕不能給她任何求救的機會。」
紀延頓了下,片刻後又繼續道:「他有意識地繞牆走,就是為了避免在動手前就被死者發現。從這點看來,兇手比我們想像中的更了解這個房間的構造,知道怎麼走才能踏在視覺死角上。這樣的人,要麼是同戶型的住戶,要麼,就是在這裡做了長時間觀察的人!」
「也所以,」初南蹲下身,看著自己剛剛走過的牆沿,「能讓痕檢過來檢查下牆角嗎?」
房間里舖著厚地毯,她看著毛絨地毯上不甚明顯的痕跡:
「一般說來,主人進自己的房間是不可能繞著牆角走的,所以會在牆角留下行走痕跡的,十有八九就只有今晚的兇手了。」
「頭,有發現了!」
「牆角真的有痕跡,快,小許,快給我拿個證物袋!」
一眾人等各司其職,有的在房間里做痕跡檢測,有的在房間外錄口供,還有幾名同事被分配到小區各處,或回放直播過程研究兇殺過程,或逮著小區居民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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