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天、這兩天總覺得家里的食物很快就沒了,有時半夜醒過來,也覺得同個空間裡似乎有……打鼾的聲音……」
她腿軟了下去。
一旁原本還緊攙著她的女老師也踉蹌了一下,聲音幾乎無法控制地尖銳了起來:「你是說……他很可能就呆在你家、和你同吃同住了好幾天?!」
黃瑩的臉刷白了。
難怪,難怪今天沒有人看到怪異的雨衣人!
前幾天閩城日日下雨,要麼連綿一整天,要麼是某個時刻的雷陣雨。那會兒人人撐著傘,有一個半個身穿雨衣的人從身邊走過,也壓根不可能引起注意啊!
所以那時候,那個可怕的雨衣人就已經潛入自己家了嗎?躲在某個她沒注意到的角落,和她同吃同住,天天觀察她的生活,想著用什麼方式來殺她最容易……
黃瑩崩潰地尖叫了一聲,渾身抖個不停。
她今年快四十歲了,十幾年來醉心學術,不談戀愛不約會,獨居,自由,可誰知,誰知和這孤獨自由相伴的,竟是在最安全的學府里都可能被破門而入的危險!
「沒事了沒事了,警察一定能抓到他的,老師相信我。」一道香風迎上來,輕淡而令人舒適,隨後,黃教授抖個不停的身體就被人一整個攬入了懷裡。
那是比她高了大半頭的初南。
女人的懷抱馨香而柔軟,此時的小南姐也沒了平日裡的高傲冷艷范,那音色溫柔得足以愛撫所有驚慌的靈魂。
眾目之下,就見初南一下又一下地撫著黃教授顫抖的背,等這正在遭受著巨大恐慌的女人稍稍冷靜後,小南姐才用更溫和的聲音,問了個仿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老師家里有畫嗎?」
對面的紀延猛地抬頭:你是懷疑……
初南沒看他,只輕輕撫著黃教授的背。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初南問這話是為了安慰人,為了幫黃教授轉移注意力,估計就連黃教授自己也這麼認為。
於是努力甩掉腦中的可怖畫面,黃教授盡全力地配合她:「有,很多畫,我很喜歡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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