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睡喝足精神爽了,在踏進問訊室前,初南拉了拉紀延衣角:「隊長?」
隊長:「嗯。」
「您老人家那借調函,到底是給我開了沒開呀?」
身後還有名小警員,此時正瞪大了眼收聽著兩人的對話,紀延沒好氣地瞪她一記。
故意的吧她?就眼下這場景下,他能說沒開?
「沒開你以為自己還能走到這?借調函在你們所長辦公桌上躺著呢,進來!」
目的達到的屏南所小初雙手背到了身後,唇含笑,優哉游哉地跟著紀隊進了問訊室。
問訊室里,老蔡和一名初南不認識的警員正在審蘇澤義。
這位大流量在回了幾句話後就尊口緊閉拒不合作,儘管此時給他做問詢的是隊裡最老資格的老蔡,也壓根占不到優勢——
「警察叔叔,我都說了跟鍾姐沒曖昧,您怎麼就不信呢?我現在事業才剛開始,和公司簽了協議,不能談戀愛的……」
「去酒吧的那一夜?討論劇本來著,真的。」
「您愛信不信,反正我問心無愧!」
「還有,鍾姐出事的那天我在體育中心那開粉絲見面會呢,你們調查過了吧,我全程就沒離開過鏡頭,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鍾姐家殺她?」
幾句話落下後,蘇澤義再也不配合,問什麼都三斂其口,梗住脖子一副「我就知道這麼多你們再我也沒用」的君子坦蕩蕩模樣。
初南在玻璃的另一側觀察著蘇澤義的反應:「語氣堅定,目光不閃不躲,不像撒謊,只不過……」
「只不過態度比上回來時不耐煩上許多,也囂張上許多。」紀延也道,「嘴牢,說出的全是廢話套話——看來這小子是被人指教過了。」
他看了眼腕錶,問旁邊的警員道:「他一個人在裡頭呆著的時候有什麼表現?」
「沒什麼特別的表現,」說到這警員倒是奇了,「照說這麼個大忙人,把他請過來、還讓他在裡頭浪費了二十幾分鐘時間,蘇澤義應該挺生氣的,可剛老蔡他們進去時,蘇澤義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負面情緒。」
初南:「不抱怨,也不囂張?」
「完全沒有。」
「嘖,」小南姐頗有興味地瞅著裡頭,「看來是忙著彩排呢。」
警員:「彩排?」
「要不然你以為,現在這流利的語言表達是怎麼來的?很明顯,有人事先給他培訓過了。」
所以心虛地「二進宮」之後,大流量就專心致志地在心裡頭排練,排練得連時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