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也不急,只是看著他,目光裡帶著不著痕跡的壓迫感。
那壓迫感不強烈,可也確確實實存在著。沒多久,李家達就在這樣的壓迫感下鬆了口:「行吧,是住我們對門的老朱。」
「老朱?」朱?
李家達:「對。他有個兒子在大企業上班,人脈廣、見識多,和我們說了這屏南街的36號有家神奇的店鋪,明面上是做二手奢侈品交易的,可暗地裡其實是個偵探社。」
還「偵探社」,呵!
紀延覺得可笑,不過他沒花功夫在這些稱呼上,直接抓住了關鍵點:「老朱的兒子?朱有光?」
「對,就是他!」
紀延眼底划過一點教人看不清楚的情緒,不再說話了,點點頭示意兩位離開。
「這朱有光對我從來也沒有過什麼過激的行為,除了不肯交代幕後人之外,背地裡甚至還替我介紹了好幾門生意」——這天下午在他家,在他主臥的床上,初南這麼對他說。
身後響起了打火機敲動的聲音,一陣薄荷煙氣傳過來,在紀延嗅到薄荷氣息時,女人清淡的嗓音已經傳到了他耳里:「所以,紀隊現在相信了?」
不是初南還能是誰?
此時這女人正懶洋洋地靠在門邊上,一手夾著細長的煙枝,一隻手繞著自己的捲髮玩,也不知在那聽了多久。
紀延突然就明白了她方才不肯出聲的原因。
不出聲,讓他自己問,借外人之口再一次確認:是,朱有光確實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們推薦了生意,而這一次,亦不例外。
紀延說:「你剛那麼爽快地答應他倆,就是因為料到了推薦人可能就是朱有光?」
「是,也不是。」薄荷味的霧氣在空中打了幾個半透明的圈,初南又吸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
「我一方面和你想法一樣,覺得這兩人應該是被誰推薦過來的,而另一方面,」她將咖啡座下的藤椅拉了出來,沒骨頭似地癱進去,「方才你不也疑惑嗎,都已經是上個月的事了,這倆人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要找我?這其中的契機,說實話我還挺好奇。」
紀延選擇性地忽略了她後面的解釋:「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朱有光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推薦生意?」
「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懷疑這傢伙就是吳大佬派過來的。吳大佬怕她女兒生意冷清、肚子要挨餓,派幾樁生意上門怎麼了?」
紀延:「為了防止你挨餓?」
初南:「啊。」
「用一塊錢的生意,防止你挨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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