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唇,挑眉,邢烈火併不熱絡地伸出手。
握住,兩個男人,一淡泊一冷酷,臉上都帶著若隱若現的疏離客套。
較量,迫人,空氣徒然降溫。
這種緣於雄xing生物間最原始的張力比較,讓旁邊的人看得有些肝兒顫。
“我還有事要安排,麻煩易處再稍等片刻。”寒暄了幾句套詞,邢烈火伸手占有xing的攬住了連翹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種類似於寵溺的表qíng:
“走。”
他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讓連翹觸電似的哆嗦了一下。
心裡一跳,他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麼好?
不過——
不經意瞟到易紹天皺眉的小表qíng時,她真挺樂意配合。
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她主動挽住了冷閻王的胳膊,笑得甜膩:“走吧。”
“翹翹!”腳剛一挪動,易紹天略顯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稍等,借一步說話。”
連翹一窒,在腦子還來不及作出進一步指示之前,腳已經搶先一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時隔一年,這個男人還是能令她失態。
可是傷了就是傷了,永遠也無法痊癒。好吧,聽聽他想說什麼吧!她迅速呼出了一口濁氣,沉吟著隨著他走到了旁邊。
身後,一道冷冽的寒光she了過來,如芒在背!
冷閻王怒了!
“翹翹——”
易紹天嘆了口氣,“他不是普通男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讓自己受傷。”
指尖微顫,遺忘了許久的疼痛感竟反常的悉數回籠,連翹輕“哼”一聲,美眸微眯著,潤澤的粉唇上揚了著嘲諷的弧度,“是個男人都不簡單,易處,你簡單麼?”
“翹翹!”目光微閃,易紹天的聲音和煦得仿佛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考到警隊是你的夢想,夢想成真就好好工作,那我也就放心了,你這是要gān什麼?”
去你媽的放心,去你媽的夢想成真,連翹頓時怒意上涌。
不過,這罵都在心裡,她是淑女。
似笑非笑地瞥著他,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他專注凝視著你的時候,眸底深處那種說不出來的憂鬱,忒惑人。
當初就被這小眼神兒迷得七葷八素的,才輸得丟盔卸甲慘不忍睹。
可這男人憑什麼拿著尖刀捅了你的心臟,還拿著紗布來替你包紮,假惺惺問‘你流血了,還疼麼?’
人不要臉,天誅地滅。
漂亮的瞳仁兒掠過一抹冷意,她笑得有些yīn險,“易處,那玩意兒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
不再聽他廢話,她瀟灑轉身,雲淡風輕走向黑著臉的太子爺,可對上那雙yīn沉的眼眸時,肝兒顫啊顫。
那眸神兒,如利刃一般戳得人受不住,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笑容來挽住了他,跟個小qíng人似的親熱。
“咱走吧。”
想了想,又回頭沖易紹天禮貌地揮手:“易處,再見嘍。”
不耐煩地睨著她,邢烈火拽過她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下次有事,記得先打報告。”
“知道啦!”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易紹天目光黯沉。
★○
天鷹大隊新選入的特戰隊員齊刷刷的站在雨地上,排列成整齊劃一的方隊。
沉寂著,等待訓示。
軍靴踏著濕地,鋼盔頂著雨水,空氣里升騰著霧氣,槍械裝備在雨幕里泛著幽幽的冷光。
“立正,稍息!”
“中國人民解放軍紅刺特種部隊天鷹大隊新屆戰士集訓正式開始,應到一百三十七人,實到一百三十七人,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