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平日,連翹絕對沒問題,可今兒胸前的傷口拉扯得難受,她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範,火上澆油的是,在她下跳的一瞬間,背後竟有人壞心眼兒的使了一個小絆子。
始料不及,她華麗麗地往沙坑裡跌落,摔了個灰頭土臉,好在及時用手撐住才沒有以臉著地。
噗!哈!
一旁的女軍丨官們紛紛捂著嘴直偷笑,幸災樂禍——
見狀,靠在椅子上的邢烈火半闔著眼眸一動不動,看不出面上的qíng緒來,但,熾烈的陽光下,如此高的溫度,他的周圍竟生生籠起一圈兒寒氣來。
幽冷,刺骨。
常心怡的笑容凝在了唇邊,如同寒流快速穿透身體,一股yīn森森的感覺讓她抖了一抖……她以為沒人會發現的,她以為仗著她爹即便發現了也不能怎樣的。
可,她真的發憷了,那男人的眼睛太過狠戾了。
微微一頓後,邢烈火勾了勾手掌,旁邊站立的謝銘城立即會意地低下頭來傾聽。
等他聽完老大的命令,一向沉穩敦厚的黑臉上竟反常的抽了又抽。
咳!這麼yīn損的招兒,老大太太太——
依舊冷著臉,邢烈火深邃的目光落在連翹臉上,沉聲道: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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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火哥要怎麼收拾常心怡呢?……且看明日——別抽我,我頂著鍋蓋呢!
坑深 023米 腹黑的火哥。
‘過來’兩個字他常說。
語氣里透出的霸道,像在召喚他飼養的小寵物。
可,即便連翹再不滿意,還是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彆扭的走向他。
gān燥的大手握住了她落地時支撐的雙手,不輕不重的捏揉著,似乎傳遞著一種支撐,還有一種她品不出來的味兒。
心裡一悸,身體微僵,他gān嘛對自己這麼好?
“疼嗎?”他的面色緊繃著。
“不疼。”不由自主地望向他,話里是依然如故的倔qiáng,可莫名的,眸子裡竟浮一絲叫著‘委屈’的qíng緒來,從視線的對接中沁入了彼此的心脾。
皺眉看著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
放開手,神qíng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繼續訓練!”
怎麼又這表qíng?
連翹唇角一抽,看著這個又彆扭又猜不懂的怪物,不可置信上一秒還問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六月飛雪了。
她真的不懂!
她更不懂,這種又疼又抽又累又想哭又想笑的qíng緒究竟是為了什麼?
微微一頓,手‘唰’地從腰間提到帽沿,一個堅定的軍禮,嗓音清脆明亮——
“是!”
一段小cha曲,洗了場中人的眼睛。
震驚有之!不可思議也有之!此qíng此景,虛幻得讓他們都不敢相信,軍中綠花們誰不知道,太子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也?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位長得很漂亮的嬌嬌女自信地想要勾引他,竟被他當場踹掉了兩顆門牙——
可,他替她揉著手,問她,疼麼?
平台之上,常心怡傻傻地看著,心裡越發惶恐。
果然,接下來就該她了——
“跳!”
跳下,謝銘誠不滿意。
“你,繼續!”
他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