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這賤人!”
啪——
響亮的一耳光,主角卻換了人。
打小兒的武術不是白學的,哪容得了她囂張?比速度,比力量,邢婉通通的不行。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連翹反手一耳光就狠狠地抽了回去,gān淨利索的掌摳了她。
這一耳光,絕對的勁道,兩倍以上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見邢小姐漂亮的小臉兒立馬就腫成了大ròu包子,唇角瞬間溢出鮮血來。
宴會廳的人,全都被攝了魂——懵了。
誰不知道,這是邢老爺子的小公主,雖然邢家對外宣稱她是邢小久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而邢婉的母親柳眉也一直沒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但私下裡可都傳開了,邢老爺子心疼這小女兒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當心肝寶對待的。
兒媳打女兒,如何收場?
“你,你敢打我?”這兩年養尊處優的邢婉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曾經,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連翹,淚珠子撲漱漱滴落,“爸,她,她打我——”
邢老爺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加之本來對這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媳婦兒就不太滿意,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胡鬧!趕緊給小婉道歉。”
看著邢婉那鳥樣兒,連翹很費解,一個女人怎麼能無恥成這樣兒?
她也沒頂撞,只是冷笑聲中帶著三分譏誚:“邢婉,我瞧你演這下三濫的戲挺帶勁兒,但我警告你,你願意當癩蛤蟆是你的事兒,別總往我腳上蹦躂。”
“爸,你看嫂子她,嗚……”
邢婉雙手捂著臉垂,眼淚就跟不值錢似的,那傷心,那難過,那可憐勁兒,比黛玉還惹人憐惜,周圍頓時議論紛紛,連翹立馬被刻畫成了一個外表美麗,內心邪惡的母夜叉,輿論這玩意兒,看似沒什麼殺傷力,其實句句往你心窩子上捅。
“怎麼這麼囂張?”
“是啊,打了人還嘴硬,真是沒家教——”
家教,沒父母的孩子哪來的家教?
攥緊拳頭,連翹冷笑著,可怒斥的話卻被一道冷冽刺骨的聲音打斷了——
“我老婆就囂張了,誰他媽有意見?”
擲地有聲。
笑話,他邢烈火的女人,憑什麼讓人指責?
一句話,現場氣氛頓時降到冰點,而他身上那股子森冷勁兒活脫脫像極一個陽間存活的閻羅王,濃厚的暗黑之氣慎人心脾。
沉吟,寂靜。
“跟我走。”只見滿手是血的易紹天,視線微微掠過連翹後,一把拽住邢婉的手腕,拖著哭天抹地的她就徑直離開了。
連翹沒再吱聲,望著他的背影,自然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可是,太遲了,錯過了,不是麼?
猶自怔怔出神。
一聲比剛才還嚇人的bào喝把她嚇了一大跳。
“謝銘誠!”
逆著朦朧的光線,只見邢烈火一雙眼睛比南極還冰刺兒,氣溫低得讓人心肝兒發抖。
咋了,這是?
來這之前,謝銘誠帶了兩個加qiáng排的特種兵負責外圍警戒,聽到老大招呼,他趕緊小跑了過來。
“老大!”
“集合隊伍,回景里!”
說完,拉著連翹就往外走——
邢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但還得維持著自己的形象:“烈火你站住,奶奶的壽宴還沒完呢。”
頓步,唰的轉身,邢烈火目光瞬間yīn鷙:
“你有女兒就夠了!”
好酷!
gān脆、利落、果斷。
連翹看得發怔,趕緊的跟上他的腳步。
走了幾步,他似乎忍受不了她穿著高腳鞋的guī速,一把抓過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懷裡,連翹只覺著旋風一般天眩地轉,直到被他丟到戰神的后座,她才回過神兒來。
“開車!”他冷聲吩咐大武。
戰神在前,後面兒跟著三輛軍用大卡車,慢慢駛離了邢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