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手機,除了舒慡還能有誰?
接通電話,她本來想閃開,卻被邢烈火大手一拉就倒進他懷裡。
“啊!”
驚叫一聲,電話那端的舒慡就笑開了。
“喲,連子,在晨運呢?”
“滾!”連翹沒好氣的啐她一口,卻掰不開纏在腰間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幾句呢,那邊兒的內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氣直嘆。
“連子,同qíng姐吧,我遇到変態了。”
連翹一怔,這才真稀罕了。在那個聲色犬馬的圈子裡模爬滾打過來的慡妞兒,遇到変態不是家常便飯麼?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咋了?”她問。
“嗚,尼瑪的我被人‘嫖’了。”
被?
電話那端發泄似的bào喝聲穿透力太qiáng,她狠狠雷了一下,身子剛一抖,不經意就瞟到了火鍋同志皺著的眉頭。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雖說是一個皮條媽媽,但一直是賣藝不賣丶身的,這‘被’嫖了,又從何說起?
“姐遇到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了,把姐給辦了,辦了也就辦了,今兒早上一看,枕頭上甩了二百塊錢……連子,你說說,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塊?我靠!我現在bào走想殺人。”
舒慡越說越激動,聲音越說越大。
連翹被雷得里嫩外焦,嘴角抽了又抽,捂著聽筒,小聲兒說:“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麼著也得值二百五……”
“連子,你丫的!”
舒慡大聲罵著,頓了頓,突然又神秘地放低了聲音:“不過,好在那禽獸皮相不錯,也不是一點兒都不中用的,昨晚那幾次,那感覺可不一樣了。”
重重咳了一聲,連翹再次默了。
舒慡那張嘴啊,真是啥都敢說啊。
正尋思呢,那姐妹兒又來了。
“連子,知道啥感覺麼?”
“呃,我不知道。”連翹想自殺——
更鬱悶的是,摟著她那個閉著眼睛的混蛋,一隻藏在被窩裡的大手就那麼在她腰上狠狠一捏!
“啊唔!”
她再次驚呼。
“咋了?連子?有qíng況?”
“沒,沒事,你繼續。”
嘴角微彎,邢烈火惡劣的將她身體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逗她痒痒。
輕‘嗯’一聲,連翹心窩兒一顫。
這王八蛋——
捂住話筒,她嘟噥著吼他。
“混蛋,找死啊?”
“連子,誰混蛋?”舒慡納悶了!
“啊,我說那啥,讓你‘被嫖’的那個混蛋——”趕緊推了推在她身上撓來撓去的邢烈火,又順手掩住外露的腿。
被罵著混蛋的邢爺唇角微翹。
這個小丫頭,若不是bī急了,一般不發怒。
逗她的感覺,還真好。
“連子,我跟你講啊,女人在這事兒上要沒找對人,這一輩子真就白活了,那感覺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飛了,飛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空白了,那種美啊,哎呀,說不清楚,等你體會過就知道了……”
順了順額發,連翹窘迫地瞄了一眼身邊的某男。
正巧,他,也在瞅她。
四目對視,她臉微紅,眼神又飄向別處……
“慡妞兒,說點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