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老大這是公私不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腹誹著,這是我黨最最剛直不阿的那個神佛面子都當鞋墊子的那個刑烈火麼?——連翹真是qíng願相信她聽力出了問題,也不願意面對這太陽打南邊兒出來的事兒。
“你是病人。”沒有抬頭,邢烈火也沒有因為她的挖苦而發火。
這會兒連翹真懵了,這次從天蠍回來,她發現火閻王的脾氣似乎變好了。
不對,不對,也不是變好了,就是對她說話客氣多了,偶爾也懂得尊重一下她幼小的自尊心了。
難道,莫非,似乎……
“火哥,你最近有沒有出現人格分裂的症狀?”
“你真可愛!”
冷著臉,邢爺緩緩地掃了過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心裡沒由來的‘咯噔’一聲,連翹看著又要遊走在bào怒邊沿的男人,趕緊咧著嘴,笑著對領導的褒獎作了由衷的感謝,並且在極快的時間裡做了表揚與自我表揚。
“謝謝,關於這點,我一直都知道。”
抿緊唇,邢烈火靜靜地看著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連翹有些發毛了,撫著不知道啥時候紅得快要燒起來的臉,她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還發現了我除了可愛之外的優點?”
來吧,讓誇獎和讚美來的更猛烈些吧。
“嗯,還有幼稚和臭屁!”
緩緩揚起唇角,邢烈火冷冽的表qíngguī裂了。
“謝謝,這是兩個可持續發展的優點,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歲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創造社會價值的必須。”裝模作樣地瞟著邢烈火,連翹翻了翻白眼,一臉無所謂擺出更為臭屁的模樣,如是說。
小斗怡qíng,大斗傷身。
連翹這個人素來嘴巴和她的功夫是一樣一樣的——狠。
要是換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氣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惡人就有惡人收,火鍋同志雖然平日裡言語不多,卻句句重點,直戳他心窩子。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鬥著嘴,時間到是過得挺快,沒多一會兒工夫,勤務兵就端著熬好的中藥進來了。
恭敬的將藥放到辦公桌上,敬了個禮。
“報告,老大,藥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辦公室的門兒一隱上,火哥那泛著冷的眼神兒就瞄過來了,“過來!喝了它。”
老實說吧,喝中藥這事兒,連翹還真心不怕,打小兒就沒少喝過這玩意兒,中藥她是不懂,可她老娘門兒jīng,鄰里鄰居誰有個頭痛發熱的,一貼包好。
這會兒,被火哥懷疑的眼神兒一瞅,連翹又好氣又好笑,不淡定了的瞪他,丫怎麼能懷疑她的專業喝中藥能力?
二話不說,走過去,端起碗咕嚕咕嚕直接底朝天。
這豪氣gān雲的樣子,像極了大碗喝酒的女俠。
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說得有些得瑟:“咋樣兒?”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想了想,突然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說:“小妮兒真乖,爺晚上好好獎勵你。”
呱呱……
幾頭烏鴉飛過——
好在辦公室沒人,所以連翹也就免得臉紅什麼的裝淑女,詞不搭意地點了點他的胸口,壞壞地笑:“剛才那個郎中說啥來著?”
“啥?”
“房丶事不宜過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