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她的殷勤,邢烈火直接將連翹帶到了東邊的小客廳去休息,他知道這小女人拘束,能不接觸那些人就不讓她接觸。
小客廳。
這兒是一間中式裝修風格的花廳,挺幽靜,環境也好,最好的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正是連翹喜歡的所在,沒有人就是好的,沒有人就特麼的自在。
靠在椅子上,chuī著窗戶里透進來的風,她覺得也許今天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熬吧。
她低低嘆,“火哥——”
他緩緩應,“嗯。”
“我——”
剛張開嘴,她還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呢,就聽到又有人往小客廳這個方向過來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調侃著,聽聲音就知道不只一個人。而那些聲音里,連翹最熟悉的一個,就是嬌軟得像只小huáng鸝一樣的邢婉。
哎!
都說冤家路窄。
沒有想到,冤家路窄總是來得這麼快!
好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早知道在這樣的場合里雷打不動就得遇到邢婉和易紹天的。既來之,則安之吧,大不了說一些有油無鹽的客套話罷了,忍一忍氣,壓一壓火,就當是為了火鍋同志吧,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她不停地心裡建設著——
哪兒知道,等小客廳的門兒被人從外面推開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今兒的問題比她想像中的大多了。
在進來的人里,不僅僅有意料中的易紹天和邢婉,還有意料之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女人。
OMG,竟然會是易安然!
天,要不要這麼巧?要不要這麼狗血?
到底是哪一個腦殘安排的這種劇qíng?
實際上,再次證明了,世界上的事兒沒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那個陪著易安然一起進來的男人笑靨淺淺的男人,居然會是邢家的二少爺,邢烈火的二堂弟——
那個有點邪氣,有點兒不好琢磨的傢伙——邢子陽。
坑深 067米 幼稚到爆
易安然和邢子陽?
多麼詭異的組合,可是,即便再好奇,連翹也不過循著視線一望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反而側過臉來,望向旁邊那個面無表qíng的男人。
不得不說,火鍋同志任何時候都比她繃得住,她怎麼著還愣了好幾秒,瞧人家從頭到尾就跟沒見著人似的,這份修為,比道骨仙風的高人還要牛兒氣。
很快幾個人就走到近前了,邢子陽個子挺高,很顯然稟呈了邢家人的特點,目光是含著笑的,可是在她看來卻有些蟄人,一隻手臂被易安然挽著,另一隻手斜cha在褲兜里,他似笑非笑地招呼。
“喲,大哥,大嫂,今兒回來得挺早。”
連翹一如既往的只微笑,不說話,而邢烈火悠閒地品著剛送上來的那杯碧螺chūn,眼皮兒都沒抬,似乎只是從鼻翼里輕哼出一個‘嗯’字來。
“大哥,介紹一下,易安然,我朋友。”邢子陽的聲音很嘎嘣脆,同樣一口的京味兒,稍帶點兒京文化特有的痞味兒,但更多深層次的東西她就聽不懂了。
不是女朋友,而是朋友,韻味兒可就大不相同。這一下,連翹覺著有趣了,微微勾著唇角,眼眸閃爍著玩味的笑意。
她覺著自己像一個看戲的旁觀者,以一種很詭異的姿態在看著這戲劇化的玩意兒,當然更多的是注意火哥的反應。
可是……
邢烈火併不多話,微微擺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都坐。
接著,他出奇不意地轉過頭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特慎重的說了一句,“連翹,我老婆!”
冷不丁地來這麼一句,事實說,她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