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式,太正經的介紹,讓她腦子突然有點兒溜不過彎來,這兒誰不知道他倆的關係呢?
這人的思維真是太跳躍了。
不對,對比一下想想麼?
易安然,我朋友——
連翹,我老婆——
火哥想表明的是這樣麼?
不料,聽完他的介紹,作為邢子陽‘朋友’的易安然卻微垂著頭,臉上微微泛著紅地輕喚了一句,“烈火……”
眉頭一擰,邢烈火冷若冰霜的臉上,仍然沒有半點兒表qíng,這回子連嗯都沒嗯了。
心下舒坦了,連翹把那句‘靠’給咽回了肚子,不得不佩服起火哥來,至少換了她自己做不到這麼坦然。
哪怕現在看到易紹天,或多或少心裡還是會有一些異樣的,或者說yīn影也好,畢竟他不同於普通的男人,而他對易安然,難道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有點不可思議!
“想什麼呢?笑得真二。”看到她出神,邢烈火忽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問,那視人若無物的姿態,表明了一個態度,那些人在他眼睛裡,根本不存在。
至於‘二’這個字麼?
呵呵,火鍋同志是沒有這麼時尚的,這是他剛從翹妹兒嘴裡學到的新名詞,沒事就拿來用用,從初步了解它的定義到廣義延伸後,他覺得二這個形容,最符合連翹,於是常常活學活用。
當然,對於他旁若無人的親昵,連翹自然也懂得配合,這是他倆之間形成的默契。
於是,彎起唇角,她將那弧度挑得更大了,“想你唄,還能想什麼?”
“乖。”冷冷的黑眸轉暖,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邢烈火輕輕在她耳垂邊上落下一吻。
卻不知……
那一觸之下,如電流竄過的激dàng,讓連翹那小心肝兒顫了又顫,肌膚都在發毛,為毛這傢伙越來越喜歡在外人面前跟她黏糊?
“你剛才想說什麼?”邢烈火端過面前的茶盞,輕啜了一口,突然問她。
他指的是這幾個人沒來之前,連翹那句被打斷的話。
“忘了!”連翹懶懶地說著,一臉的黑線和茫然。
這是實話,一旦話被人打斷後就忘得一gān二淨了,是她罕見的缺點之一。
“笨。”邢爺抬手爆了一下她的腦門。
一把拍下他的爪子,連翹笑道:“沒有我的笨,如何襯托爺的睿智?”
你一言,我一語,視人如糙芥,兩個人就這麼不停地說著,搶奪了話語的制空權,先聲奪人的把別人說話的機會給剝奪了。
咳!
不過麼,當眾秀恩愛是需要勇氣的,而當眾看別人秀恩愛的人,更需要勇氣。
四個人先後坐在他們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倆親昵,各人心中有各味兒,尤其是易紹天,那張臉如同他那個人,沉寂得似乎讓人可以忽略掉他的存在,可是那不經意從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痛苦。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可以試想一下這是一個什麼畫面,這是多麼尷尬的一個組合團體?幾乎快要弄成一家人了,是無巧不成書,還是作者太腦殘?
但讓她不可思議的是,邢婉小姐竟一句話都沒說,一直擺著那股子委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