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ròu動物啊你?”
“你不食ròu?那行!打今兒起,咱誰也不准耍流氓,誰耍誰太監!”
這句話忒惡毒,而且針對xing也太qiáng。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話說,女人能太監麼?
邢烈火yīn惻惻地橫了她一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抻掇。
“行行行,你繼續啊小流氓,我批准了。”
“哈哈!”
兩個人說笑著,在門口的哨崗拿了根兒手電,就出了指揮部沿著最近那座山峰前進,由於這兒臨近紅軍指揮部,一路上到處都是暗哨和暗崗,偽裝好的軍事掩體裡也都有埋伏的士兵,看著一排排弄好的防禦工事,連翹覺著又新奇又喜歡。
也許是習武的原因,骨子裡,她其實也是好戰份子。
而此時,四處真的漆黑,一隻手電照著兩個人,緊拉著手在微弱的那團光線里緩緩移動著,乍一看上去還真像極了要去gān壞事兒的。
野戰,野戰,好吧,要準備怎麼野戰呢?
任由他帶著自個兒的手穿過山巒間的叢林,連翹壓根兒就沒再問他倆要去哪兒,只顧著享受似的嗅著那獨屬於山里夜晚那種cháo濕而清新的空氣。
身邊有一個牽著手的男人,行走在不明終點的夜色山巒間,彼此的天地,俱都化為了烏有,唯一有存在感的只不過是那隻大手。
而這種感覺,其實蠻好。
腳步穩健迅速,邢爺走路虎虎生風,移動速度很快,不多一會兒就帶著連翹攀上了離指揮部最近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巔。
黑夜的微弱月光下,迎著呼嘯的山風,邢爺掏著夜視望遠鏡,極目遠眺著,遠近那連綿的山勢走向仿佛全在眼前。
登山而望遠,心懷都坦dàng了不少。
更何況,從戰略眼光看看,這兒是絕對的軍事制高點,比在演習沙盤上看環境好得多。連翹觀察著周圍觀的環境,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並著肩迎風而立,在瑟瑟山風的chuī拂下,覺得好有武俠小說里描寫的那種笑傲江湖的感覺。
倏地——
望著望遠鏡,邢爺轉過頭來望著她,輕輕取掉她扣在腦袋上的軍帽,再解開她盤頭髮的皮筋,頃刻間,她那一頭如墨般的微卷長發便瀑布似的披散了下來,在山風chuī拂下,輕dàng著撩人的弧度。
幾乎是qíng不自禁地俯下頭啄了一下她的唇,邢烈火輕嘆。
“妮兒,你好美!”
“啊?”莫名其妙的舉動,沒頭沒腦的語言,再配上火哥那低沉又質感的磁xing男音,聲調不高卻實實在在的敲打在了連翹那小心肝兒末梢的尖尖上。
心弦啊,撥動了,顫了,抖了,晃悠了——
話說,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被心愛的人讚美!
尤其讚美還來自於一個極少讚美別人的男人,那麼效果自然是要加倍的。
老實說,別看連翹這個人吧平日裡說話挺虎的,明騷外dàng的形容一句一句出口,早就被火鍋同志給她扣上了色妞兒的帽子,其實,她心裡還是個小清新啦。
咳!
輕咳了一下,她紅撲撲的臉上熱得更厲害了,能言善道的舌頭也被閃了,結巴半點兒,半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這一下,換邢爺猜不透了!
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說句好聲的,他那喜歡瞎嘮的妞兒突然不講話了,咋回事兒?
環在她腰上的大手有力的捏了捏,如果忽略掉掌心的熱度不計算,他的話還真是一本正經的。
“怎麼不說話?”
呃——
心亂亂,意迷迷。
讓她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