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辯無力之後,她抱著他的脖子,突然鬼使神差一般問得有些傻蛋兒。
“那如果我跟你的原則相衝突呢?”
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邢烈火似乎回答得理所當然。
“當然原則重要——”
嗚咽一聲,連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其實心裡也認同這種說法,可是那股小火苗蹭蹭地竄上來,就滅不下去。
這話就跟先救媽還是先救老婆一個道理,說白了就是搶占在男人心裡的地位。但是,連翹這會兒卻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不想讓他看了笑話,端掉了臉皮訕訕地笑。
“邢烈火啊,你可夠狠!”
然後,她哼了哼,突然站起身來,就要原路下山。
“小氣鬼!”哪料到,一二三四五都還沒有走到,就被邢爺從後面抓了過去,徒勞的掙扎了幾下,就被他使勁兒地摟抱著圈在了懷裡。
哼,偏過腦袋,她不慡!
一隻手鉗住她的雙臂,另一隻手抬起她倔qiáng的下巴,邢烈火沒好氣兒地打趣。
“急個屁啊,我話還沒說完。”
“還有什麼?”小聲嘟囔著,連翹有氣無力的,感覺自己傻得忒沒勁兒。
關係的是,還搞不明白gān嘛這麼傻得去執著這些永遠也說不明白的問題。
黑眸微斂,邢烈火喜歡她撒嬌時那小女兒的模樣兒的,所以,原本想繃住的臉guī裂了,牽了牽唇角他無奈地伸出指關節重重的扣了扣她的腦門兒。
“原則重要,你也重要!”
“假了吧!”撇著嘴,連翹直接埋汰他,“我算是看出來了,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原則,你就是喜歡血腥的戰爭,演習什麼的,任務什麼的,不過是你用來證明爺們兒勢力的一個道具,是吧,冷血怪物!”
望著她,邢烈火愣了愣,最終還是放開鉗著她的手。
“你錯了,我最厭惡戰爭,我是不得不戰。”
“厭惡戰爭,不得不戰?這話怎麼說?”
“只有在國家機器都消亡的時候,才會有真正的和平。在此之前,作為軍人,我都不得不戰。”邢烈火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番話說得很大義凜然。
聽上去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好吧,她的小xing子維持時間還不到三分鐘,就將自個兒埋進了他的懷中,認真思索了片刻,才問道:“火哥,要是沒有了戰爭,還要軍人gān嘛?做不成軍人,咱倆又gān嘛?”
大手在她臉頰上輕柔地磨蹭著,邢烈火牽唇。
“我耕田,你織布——”
《天仙配》的故事童嫂皆知,連翹想像著那七仙女兒和董永那花前月下的故事,就對他的話有些小感動了,可是,還沒等她淚上腺功能啟動,直接就被火哥的下一句話給震成了木乃伊。
“我耕的是你那塊兒田。”
無色不君子,她不過小小地噎了一下,就伸出尖利的牙齒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很認真的羞澀。
“別麼,奴家會害羞的!”
一聽這話,天上的月亮就笑。
翹妹子,別裝小清新了,客串表演也沒有這麼戳的嘛,裝啥呢?
不過,那隻代表月亮的想法,火鍋同志可沒這麼埋汰她。
就這樣望著她,她也望著他,彼此的呼吸jiāo織著,臉越湊越近,唇——
誰先貼上的?
閉上眼睛任由他吻著,連翹老老實實地靠在他懷裡,腦子裡想像著來之前他說的話。
莫非——
於是麼,不知不覺,心隨意動間,她的小手就自動游弋到他的皮帶上,嘴裡輕輕啜氣:“火哥,你說的野戰是這樣麼?”
邢烈火有些招架不住了,一把揪住她的手,喘著氣兒拍了拍她的臉。
“逗你玩的,還真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