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對於他的冷靜,陳老闆這次沒有半點兒詫異了,“既然大家都是道兒上混的,我也不會趕盡殺絕,你可以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不會為難你!”
咳,其實是他心虛,不敢!
不料,邢烈火只是冷冷地掃著他,連半點兒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陳老闆,知道你xing質叫什麼嗎?涉黑——現在上頭正在嚴打組織黑澀會罪,你這是頂風作案啊?”
冷哼一聲兒,陳老闆這會兒滿臉的憤怒,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人多勢眾,就連膽兒都肥實了不少,輕哼著就吼。
“不實抬舉,那今兒誰他媽都別想走。”
冷冷地挑了挑眉,依邢爺的xing子,必須得直接抽這丫的。
可惜了,用兵之道,不僅僅在於勇,更主要的是在於智。
壓根兒就不回答他,邢烈火望著愣在旁邊的幾個警察。
“警官們還杵著gān嘛,看明白了麼?”
這話一出,連翹心裡的疑惑沒有了。
他是要給人家定大罪啊?搞什麼切手指,稱自己是什麼黑澀會,不就是為了讓人家自投羅網留下涉黑的把柄?
而門口的那些人,和他們手上那些管制刀具,陳老闆涉黑那就必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管他上面有多大的傘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老大,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這時候,一直拽著舒慡的胳膊在旁邊看戲的衛燎突然cha了一句話。
連翹再一愣,原來火哥是早有後著啊,還怕這些人跑了?
一窩端,打丶黑除惡!牛勁兒啊!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聽到有人慌慌張張地喊聲:“老闆,出大事兒了,咱們夜總會被包圍了!”
“包圍了?”陳老闆心裡一突,不明所以地提高了聲音。
“老,老闆,外面來了好多軍用大卡車,卡,卡車裡全是裝備整齊的特種兵,門口架著沖,衝鋒鎗呢……好幾百人呢,圍了圍了,統統都圍了……有些人在樓下清場了,客人都跑光了!”
大概是太過緊張,這個人一句話說得是結結巴巴,慘不忍睹,但大傢伙兒也算是聽明白了。
有人傻了,有人呆了,有人被嚇住了。
連翹掃了一眼面無表qíng的火鍋同志,對這事兒,她覺著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
yīn損中的極致損,腹黑中的超極黑。
面子要了,里子也要了,而且還要得合理合法,完全不給留下仗勢欺人的把柄。
這時候,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唐寅,身體微微地緊繃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不過比起其他人,還是最為自然的一個。
作為他的對手,唐寅說不出來自個兒心裡是什麼感覺,果然是殺jī敬猴……
而他自己,就是那隻猴子。
太子爺這是在預演呢?下次想要一窩端的,就是NUA吧——
不過,他能讓他得逞麼,他會放長線釣大魚,難道他就不會食掉魚餌,反將一軍?
“報告——”
很快,門口站起訓練有素的軍靴踩踏聲和鏗鏘有力的報告聲:“紅刺特戰大隊直屬警通大隊和天鷹大隊全員整合完畢,請指示!”
匯報聲剛完,就看到謝銘誠穿著一身兒迷彩作訓服進來了。
二話不說,並腿敬了個禮,然後才慡朗地笑開了。
“老大,兄弟們都興奮著呢,能有機會來這兒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