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肩膀兒上扛著的二槓二肩章,還得對邢烈火恭敬有加,陳老闆這兒回真真兒嚇得滿腦門兒都是汗了。
那顆心啊,直在嗓子眼兒蹦噠著,落不下去!
直覺告訴他,完蛋了,這次真他媽完蛋了,混了一輩子,哪裡想到今兒會翻了船?他那些弟兄們人家不費chuī灰之力就全部收拾掉了,而涉黑的頭銜也穩穩噹噹地戴在了他腦袋上。
yù哭無淚之下,他趕緊識時務的求qíng:“領導,領導嘞,兄弟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惹到了夫人,您啦,怎麼罰都成,還望高抬貴手,只要今兒放兄弟一碼,那意思不會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邊說邊捏著指頭,涎著一張瓜貨臉擺出一副要行賄的德xing。
可惜了,邢爺沒有瞧他一眼,隨意地揮了揮手,“銘誠,一會你親自送人到公安局去,這幾位警官都是證人。”
這會兒看戲正看得特happy的衛燎,突然站起身來,擠眉弄眼兒的勾著唇角笑得那個得瑟勁兒。
“老大,那這兒怎麼收場呢?咱嫂子不以白白被欺負了——”
所有的目光再次都聚中到了邢爺的臉上,等著他做最後的裁決似的。
尤其那個陳老闆,心尖尖兒直顫歪,他的財財啊!
冷睨了他一眼,邢爺攔腰抱起連翹就往外走,快出門兒時才從齒fèng兒里迸出一聲堪比北極的冷聲——
“砸!”
一個字,砸!OK,都明白了——
“是!兄弟們,砸!”
在震耳yù聾的呼聲中,邢烈火抱著連翹走了,客人們一個都沒有了,全都被嚇跑了,而剩下的人開始狂歡了!
士兵們幾乎將整個唐朝夜總會翻轉了一遍,而陳老闆被銬著手站在那兒直顫抖。
真完了!
整條街一戒禁,夜總會的大門兒一關,從上到下,里里外外將唐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jī飛蛋打了。
兵哥哥們平日使的都是蠻勁兒,連打帶砸這種活兒gān著可順手了,很快的,那些豪華啊,那些奢侈啊,那些酒水啊,那些裝飾啊,那些燈具啊,那些裝bī啊!無一幸虧。
當然,那些驚叫的小姐除外!
末了,弄慡了的衛燎拉著合不攏嘴的舒慡假傳聖旨,將自個兒肚子裡的壞水兒灑得到處都是。
“咳,陳老闆,記得一個月內讓你家人重新裝修巴適了,記住,是豪裝,我會派人來檢查質量,質量過關了,咱再舒舒服服地砸一次,就算完事兒!”
啊!
可憐的陳老闆,得瑟了一輩子,腳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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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著卸磨殺驢?
邢爺這回從他小媳婦兒身上真真兒的嘗到了。
一出唐都夜總會的大門兒,還沒上車呢,這小丫頭就拼死拼活的從他身上掙扎了下來,惡狠狠地瞧著他,那眼神兒里表明出來的意味兒,就跟踩到了狗屎沒啥區別。
媽的,剛才還乖乖地,隨便抱隨便摟,這會兒又咋了?
作上了!
冷冷地皺了皺眉頭,他拽過她的胳膊就抻掇。
“連翹,你他媽又犟什麼犟?”
看到他那種要吃人的表qíng,再聽到他那讓人肝兒顫的聲音,連翹又老實了不少,捋了捋頭髮。
“你凶啥呢?準備帶我去哪啊?”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