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不順路吧,我這會兒真得回家,不過是我家,我有急事兒——”
“閉嘴!”
她那副牛勁兒一來,邢爺就知道和她扯不清楚,本來他不想自個兒來邀功的,但這會兒要是不說明白,打死她也不會跟著他回景里的。
所以,他很快就將來這兒之前吩咐人gān的那些事qíng都一五一十的向連參謀同志做了jiāo待。
寧陽他已經派人安頓好了,轉到了京都最好的醫院,請的國外專家明兒上午就到,目前他生命體徵正常,至於她家裡的其它後顧之憂,他也全都辦好了,用不著她cao心。
揉了揉她的腦袋,他放柔了聲音。
“以後啥事兒我會解決,用不著你一個小姑娘出頭。”
完了!剛才還滿腔感動的連翹,一聽這話,氣兒又不太順當。
給他打電話要能打通,她能這麼二bī似的跑到人家夜總會來砸場子,惹人笑話麼?
還有……
想到那個神神秘秘的渭來苑,和那個接他電話的女人,她本來累得有些疲軟的眼圈兒更黑了。默了好幾秒,她還是從牙fèng里憋出幾個字來。
“我要回小姨家。”
“不准。”一把將她緊抱在自個兒胸前,邢爺剛才的霸道氣勢至少減了三成,悶悶地蹭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妮兒,回咱們家。”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錯開腦袋,連翹仰視著他,就事論事。
眸色微沉,邢爺那雙如鷹般銳利的視線盯著她,陡然升起的火兒,在看到他小媳婦兒蒼白的面色時,又‘噌’地落下去了。
伸出手來,他輕捂著她的臉蛋兒,說得十分認真。
“連翹,咱倆是夫妻,我的,可不就是你的?”
夫妻?
窩火兒的假結婚證,被他一拳揍得斷了肋骨的哥們兒,這一件件事兒都讓連翹心裡的鬱結,始終意難平。
稍微後退了一點點,她沉默幾秒,咬著牙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邢烈火,我問你,結婚證是不是假的?”
冷臉一黑,邢爺微嘆著搖頭,將她往自個兒的懷裡帶。
“真的。”
執拗地將手撐在兩個人中間,連翹直直望著他的眼睛,對於他的解釋還是有些納悶。
“那你爸說的什麼程序?我不懂那玩意兒……”
拉開了橫在他們中間的蔥白小手,邢爺對他小媳婦兒這不依不饒的xing子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你不懂的多了,不信任我?”
“不信。”
嘴角微微一勾,她賭氣似的在意,讓邢爺心qíng有些好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結婚證是真的,不過咱倆都沒簽字兒,程序上是有些問題……”
“那就還是假的唄。”
“……”這要怎麼回答,是真是假?假假真真?
“成了,我懂了。”撇了撇嘴,連翹也不糾結這事兒了,仰著頭望他,話說得特別地認真。
“火哥,咱倆的事兒現在也說不明白,你今天幫我的大忙,我特別感謝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必須回去,他們需要我,小姨和姨父年齡大了……”
非得死倔死倔的。
聽了她的話,邢爺那雙眼睛頓時有些泛紅,但他能說麼?他完全適應不了沒有她的生活,其實他也非常需要她——
嘴上說得再狠,面上擺得再牛都沒有用,通過這三天的冷靜,他覺得自己真是半時半刻都離不開這小女人。
沒有她這三天三夜,他完全未合眼,怎麼著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