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說了你也不懂,這就是領導的藝術。最重要的我得給我妮兒撐個臉面兒,讓他們知道,我是站在你這一邊兒的,一會兒說話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顧及我的意思,注意點兒分寸。”
心裡一暖,還有些酸。
但連翹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笑意盈盈地輕拍桌子,大叫一聲‘哥們兒,夠義氣’。
之後,她又似笑非笑地揶揄開了,“邢烈火同志,你為啥就敢這麼相信我呢?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要真是NUA的人,你丫這次可就完蛋了哦?且不說機密泄露啥的,就說你的前途吧,必定受影響……”
輕輕的啜了一口茶水,邢爺淡淡地回擊:“就沖你那根兒直丶腸子,一眼望到肚子,還能做間丶諜?”
丫的,這是活生生的鄙視啊!
連翹有些不服氣兒了:“我為啥就不行?”
“不是爺小瞧了你,就你這樣兒的,跟孫二娘似的開個人ròu包子店兒或者上戰場去拼殺還成,要讓你搞這種歪門邪道的事兒,真不行!”
坐到他的對面兒,連翹被她損得直翻白眼,也捧了杯茶水喝著。
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里一會,她思忖了片刻,還是不放心地抬起頭來,輕喚:“火哥——”
“說!”
放下水,她趴在辦公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他,微笑著chuī鬍子瞪眼兒。
老實說,大敵當前,他倆在這兒喝酒逗趣兒,特麼真好玩。
“你啊,還是趕緊去吧,估計就是宣布對我的處理意見,沒啥大不了的,就那幾通電話,一份口供,總不至於就讓我去蹲大牢或者斬立決吧?哪能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大不了讓我轉業,你還能養我不是?”
到底他妮兒還是單純啊!
講道理?這個世界有很多事兒都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如果他這回不保她,就憑這三點,足夠讓她永遠見不到天日了。
邢爺心裡暗自感嘆著,臉上卻浮現出淡淡地笑容來,不為別的,只為了安撫她。
“成,回家種田吧,我養你!”
和她說笑著,半晌兒他又揉了揉額頭,朝她招了招手——
“坐過來!”
“OK!”一點兒不介意他喚小狗似的招呼,連翹笑著走過去,順勢坐在他腿上,任由他寵溺地撫著她的頭髮,勾唇淺笑:“老大,有啥指示?”
抿著唇仔細打量著懷裡的女人,邢烈火的手就那麼順著她的頭髮,好一會兒才qíng緒不明地開口。
“連翹,人要想活得好,必須學著做壞人!”
連翹一笑,那笑容漂亮極了。
“沒錯兒啊,我覺著自個兒已經夠壞的了……”
“哦,比如?”
俯頭咬了一下他的唇,連翹哧哧笑著說:“嘿,比如給美女老師背上貼一副手繪的luǒ丶體壯男圖,讓她背著走了到處走了一圈,後來氣得嚎啕大哭,這算不算?”
“小畜生!”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邢爺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起來:“這些jī皮蒜皮的,不算。”
他難得大笑,連翹卻憋住不笑,懶洋洋地靠著他,手指把著他的鈕扣,淡淡地說。
“這樣兒啊,那我還是算好人嘍?話說火哥,做好人有啥不好呢,俗話不是說,好人有好報……”
收斂起笑容,邢爺微嘆,“給你舉個例,齊桓公九合諸侯,成就霸業,是得力於管仲的輔佐,而把管仲推薦給齊桓公的人卻是鮑叔牙。可是,即便後來管仲死了,同樣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鮑叔牙也沒能接替了管仲的位置,知道為什麼嗎?”
“說說,為什麼?”連翹聽得有了點兒興趣兒。
“因為,鮑叔牙為人太過正派。”
“呃,那以後我變成邪惡的小女巫吧?”在他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qíng緒在胸口dàng了dàng,連翹又認真起來,接著又搖頭晃腦,酸不拉嘰地摸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笑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