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火——”
“到!”掀著唇,邢爺知道,對付他這小媳婦兒,該軟的時候得軟。現在明顯母老虎炸毛了,他哪敢火上燒油啊,只得賠笑了,“領導有啥吩咐?”
“丫的,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聽著她不滿地叨叨,有點兒生氣,不過好歹沒有太過,邢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俯下頭來,他低低哼了一聲兒,鉗制她腰的力道越發緊了,輕拍了拍她的臉兒,那雙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促狹的光芒。
“廢話不是?對你,從內到外,每一寸我都清楚,山崗腹地,小溪流水。”
“靠,就知道你這樣兒,裝蒜!”
這時候的連翹,哪裡有心qíng和他說這個,心裡都快煩死了。狠狠揪了他一把,抬起眸子直視他,語氣泛著涼勁兒,又將話題收了回來:
“火哥,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當我傻,好欺負是吧?”
見她瞬間變成一臉冷淡的神色,邢爺那顆心啊揪得也很緊,低沉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但是,也足夠真誠——
“連翹,有些事兒我沒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懂麼?知道了你又能改變什麼?可是如何你不知道,哪裡會有這麼多煩惱?!”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她好唄?!
算了,這種話理論不清,糾結在這兒也沒有意義,她心裡迫切需要知道的也不是這個。
現在,她就想問他準備如何對付NUA,不對,更準確地說,是如何對付她的媽媽。
可是作為一名特種軍人,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能讓天蠍出面兒的任務,在紅刺在全軍那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任務,她一個參謀有什麼理由去問?
心裡,燥煩死了,那心給鬧騰的陣陣發涼。
偏過腦袋去,她不再理會他,使勁給自己較勁兒。
像看穿了她似的,邢爺下一秒就掰過她彆扭的腦袋,qiáng迫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盯視良久之後,他才深嘆一口氣。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抿緊了唇,連翹仰著頭盯著她。
不言,不語,不是她矯qíng,而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邢烈火不願意兩個人之間因此而產生了嫌隙,也知道她在彆扭什麼,一邊兒是公,一邊兒是私,她的感覺正如他自己一樣。既然這樣,那就必須讓她把話挑明了,由她自己說出來。
“丫頭,你舌頭被貓叼了?”
好吧!連翹一咬牙,這可是他自個兒非得bī問的。
看著他的眼睛,她問得認真。
“我問了,違反組織原則不?”
看到她這副嚴肅的小模樣兒,邢爺又好氣又好笑,放鬆了緊箍她的雙臂,輕輕地將她環在懷裡,黑眸里全是笑意。
“在咱們家裡,沒有組織,只有夫妻,我只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領導。”
聽了這話,連翹心裡又一暖。
忖度了良久,她乖巧地伸出手來環緊了他的腰,然後定定地望著他,蘊滿霧氣的眸子裡全是困惑和茫然,語氣輕軟。
“火哥,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媽?”
知道她要問的是這事兒,可是真等她問出來,邢爺的眼睛還是冷了冷。
“你以為呢?”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連翹輕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