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知道不?”
“不嚇著你,你能起來麼?懶豬媽媽。”
被女兒稚聲稚氣的數落了,連翹默了,仔細琢磨覺得自個兒還真是有點兒不著調了,哪裡有做人媳婦兒和老媽的自覺xing啊?
可是,這能怪她麼?
昨晚上她就跟那砧板上的魚ròu似的,任由那大屠夫給霍霍來霍霍去,折騰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她哪裡有勁兒早起啊。
悲!
輕咳了一聲兒,她隱了隱睡衣,蹙著眉頭問。
“你爸呢?”
三七撇了撇嘴,小手學她老爸的樣子去捏她老媽的臉,“邢烈火先生在樓下準備出發呢,老媽,快,快,快!”
一連三個快字兒,很立體的體現了三七小美妞兒那份焦急的心qíng。
在女兒惡魔般的折磨下,連翹迅速起chuáng洗漱好下了樓。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就是有些詭異。
一家三口,一人一碗素麵,素麵碗裡就飄著幾根兒青菜,包括三七也沒有逃脫這個可憐的命運。
兩母女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在邢爺黑沉沉的面色威壓下,都神奇般的沒有抗議,乖乖地就將碗裡的素麵給撥拉gān淨了。
吃完早餐,一家人就準備出發了。
看著火鍋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汽車后座,連翹有些好奇地走過去瞅了瞅,不經意地瞥到他竟然裝的全是祭祀的用品,香火蠟燭,紙錢冥幣,不由得詫異地問。
“火哥,這是……”
男人的面色特別沉重,沒有直接回答她,長臂卻伸了過來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然後將她扶到車上坐好。
“開車!”
多詭異啊!
連翹心裡真不太自在了,然而他沒有說,她也不好再問了。
“連翹,你怎麼不問了?”
心裡一梗,連翹對這個yīn晴不定的男人有些無語了:“問了你不說啊?”
這時候,汽車剛好行駛到一個紅燈口停了下來,邢爺心裡似乎憋著什麼勁兒似的摟她到身邊兒,悶了好半晌才說。
“去看我媽。”
“呃,你媽?!”
這個連翹是知道,他媽媽死了很多年了,這是去祭奠?
見她不說話,邢烈火伸手在她頭髮上輕輕地往下順著捋著,語氣里全是沉重:“傻樣兒……連翹,我媽她,她死得很慘,這一轉眼,我媽過世都已經13年了,她走的時候,小久才14歲……”
似乎不太願意回憶起那些往事,他說這句的時候,臉上全是隱忍的痛苦。
“火哥……”連翹抓緊他的雙手,見到他難過,自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她也失去過親人,特別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
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邢爺緊緊地摟住她,低低的語氣更像是自言自語。
“沒事!”
說完,沉默。
看來不管多麼堅qiáng的人,都自有脆弱的一面。
連翹緊緊捏住他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安慰,身體靠在他身上,沒有再出聲打破他的沉靜。
……
一路行來,汽車最後停在一個大院兒門口,修繕整齊的院子是那種古建築的園林風格,怎麼看怎麼和謹園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