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
“那好,我扶著你!”
眼眶濕濕的,邢小久輕輕地扶著謝銘誠走得極慢,兩個人相互依偎著跟著護士小姐的後面往手術室走去。
要不怎麼說呢?愛qíng的力量無窮大,果真能讓人克制一切困難,能人所不能,疼痛什麼的都是浮雲罷了!大概謝銘誠會是史上第一個受了這麼嚴重的槍傷,還自己走入手術室的人吧。
遠遠的,手術室的門口,穿著無菌手術袍的老醫生望著他們,笑眯眯地說:“手術都準備好了,就等病人了啊,小紅,麻利點兒。”
小紅估計就是那個護士小姐了。
見到那個醫生,略略一頓後,邢小久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
“陳叔叔,是你嗎?”
醫生也是一怔,幾秒後反應過來笑道:“喲,這不是小久麼,都大姑娘啊,多少年沒見過你啦!”
“是啊是啊,陳叔叔,這台手術是你做?”
“是的,我是主刀,這位是你的?”
目光切切的望著程醫生,邢小久急切的叮囑:“陳叔叔,這是我男朋友,你一定要,一定要,千萬千萬要讓他好好的……”
又是一定要,又是千萬千萬,足見她焦灼的心qíng都快滿得溢出來了。
“放心吧,我做過無數次取彈手術,還沒有一例失敗的。”陳大夫說得特別的嚴肅,似乎小久這樣的話題就是對他權威的不相信似的。
“謝謝陳叔叔。”邢小久禮貌地點頭,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
然而,她的心qíng別人又何嘗能理解呢?
對她來說,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台單純的取彈手術,這手術的分量太重了!重得甚至關乎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但是此時此刻,沒有時間讓她多做考慮,哪怕心弦緊張得都快要繃斷了,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銘誠慢慢地走進了手術室。
進門之前,他回過頭來笑著望她。
“你坐一會兒,放心吧,閻羅殿我都闖過來了,要是在淺灘兒翻了船,豈不是太沒天理了麼?”
天理!
阿彌陀佛!手術室外的邢小久,只能將所以的希望都jiāo給不知道住在哪裡的神仙了!
在謝銘誠進了手術室不過十來分鐘,邢烈火就過來了。
他腳上那雙紅刺專用的軍靴踩得蹬蹬響,馬蹄子似的在醫院又空dàng又寂靜的走廊里製造出一串串的回聲。
當然,這是邢小久的個人觀點。
到了總醫院後,他已經到各個醫房各種科室到處轉悠了一圈兒下來了,到了這個時候他才顧得上謝銘誠的手術。
走到跟前,邢爺盯著那亮著的‘手術中’仨字兒,涼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不過,面兒上照樣鎮定如斯。
“用不著擔心,都是最好的大夫,他會沒事兒的!”
有了大哥在旁邊,邢小久擔心和害怕的qíng緒總算是緩解了不少,見到親人的委屈讓她忍不住傾訴起來:“哥,你忙完了?他真是頭倔驢子,傷得那麼重,可是之前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出息點兒!”低聲吼著妹妹,邢爺的目光滿是堅定,將她的淚花兒給活活bī退了回去:“謝銘誠這人吧,典型的皮糙ròu厚型,這種小手術,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